錘擊的聲音忽左忽右,不斷在我耳朵炸響,我嚇得背靠著牆壁,用眼睛四處掃視。
然而這條悠長寬大兩米的過道上,除卻我自己就空無一物。
啪啦……
忽然過道上天花板其中一盞照明燈,發出聲響後滅了,頓時間有五米左右的過道暗下來。
這使得我不住的發出驚恐粗氣,要知道過道是沒有窗戶,光源都來自頭頂的點燈,現在滅一盞好死不死正是我旁邊的位置。
我想要遠遠逃開,逃回自己的家,可是該死的雙腿又放假了,顫抖著就是死活都挪不動。
我氣得有拳頭拍著大腿,罵道:“你大爺,關鍵時刻掉鏈子,你是不是被別人裝上我身體了。”
可任由我如何咒罵,該死的雙腿還是無動於衷,像是被膠水牢牢沾在地上,我懷疑用車子來拖都拖不動,
重物錘擊的聲音忽然消失,可我並沒有來得及高興,就感覺背靠的牆麵在蠕動著,同時一股陰涼的氣息,從脊椎下方直衝我腦門。
不到三秒後,我感覺背部有一雙手,隔著我的白色T恤敲打著,像是傳遞一種信息密碼,又像是胡亂的敲打。
我背部寒毛直豎,身體忍不住的劇烈顫抖著,我知道我又碰到鬼東西上門,還極有可能是昨天那個男鬼。
冤……
我感覺耳朵有物體靠近,隻有一個字的聲音不斷回響,如同唱京劇的角兒一樣,拉得很長很長。
我扭著僵硬的脖子望過去,一張蒼白的連一閃而過,可似乎是假象,因為我無法回憶這臉任何特征,腦海中隻有一張模糊的臉不斷回蕩著。
這時候,我背部的牆麵出現吸力,我身體不斷被吞噬進去,我恐懼著掙紮著,想要手撐開身體,卻連手也被吞噬進去了。
那唱戲般隻發了一個字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意識漸漸模糊,手被吞噬到小臂,背部也沉入牆麵大半,可是我卻升不出反抗之心了,即便我是知道這情況不好。
叮叮……
這時候銅撞擊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人一下驚醒,我立即弓起身子,用力咬著牙齒要脫離背後的吸力。
砰……
不曾想,那吸力似乎一下消失無蹤,我整個人身體一下傾斜,,由於慣性我即使有意止住身體,還是麵朝下撲倒。
我牙齒磕到堅硬的地板,疼痛和腥臭的血液,衝擊這我的腦海神經和口腔,我艱難的翻身躺在冰冷的地板卷曲著身子減緩疼痛。
無意間,我瞄到白色的牆麵,有血液在流動,這是一種暗紅的血液腥臭無比,像是水流在流動著。
如同昨日在電梯時候也有,血液又一次組成字體,但是這次隻有一個‘冤’,一筆一劃在勾勒著,又隨著血液流動化虛,然後又再次流動形成字體,反反複複不知疲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可以了吧,你離我遠點。”我不顧牙齒顫抖的疼痛嘶吼著。
按照沈溪幾人解釋人鬼殊途,人有人話鬼有鬼語,我的話不見得能傳達到,所以我喊破喉嚨,血液依舊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