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裏那些四人的喝問我非常同情，畢竟這世上沒有人不愛惜生命不想好好活著，那些自殺的人，其實不過是某個時刻想不開。
當然同情歸同情，我和杜村都沒有任何愧疚，我們早就探討過了，如果在發生一次我們也會做出這樣選擇。
轟！
大巴車這時如同當年那樣炸開了，火光中是碎肉伴隨著車子碎片飛出，這一次我們兩個看得分外清楚。
雖然這裏是夢，但是太過真實讓人害怕，我們被血液淋到，腳邊是斷腿斷腳散落，非常血腥讓我胃裏一陣翻騰。
在火光中三十多‘人’走出來，他們身體殘缺不全，掉腦袋的掉腦袋，缺胳膊斷腿沒有一個是完整。
“這些年你們良心痛？”
三十多個同時傳出聲音，別問我他們都殘缺怎麼發聲，畢竟在夢的世界無限可能，何況他們實際上是鬼魂，發聲跟不需要聲部。
“不痛！”
我和杜村站得非常筆直同時回應。
“你們可知道我們有人是醫生、有人公家人、有人是企業家，是各行各業的菁英，知道幾十年來，我們對這個世界做了多少貢獻。”一個較為完整知識缺掉一個臂膀的鬼嘶吼著。
我和杜村沒有立即回應，其實那件事後我們特意關注一下，這些什麼職業我們都很清楚。
“說話！”有鬼張開不完整的嘴淒厲的叫著。
我和杜村耳膜受不來用手捂住，但是這根本沒有用，鬼傳聲哪裏需要活人那樣需要震動，它們早就無視空氣，可一直直接在人的心裏傳播。
我們還能說什麼？
這貢獻的事情很虛幻，人的一生不管做出什麼選擇，其實出發點都是為生存利益，沒有人生來就想要風險。
所以貢獻這種事情由本人親自開口，在我和杜村看來非常低端，要回到古代修曆史都是隔代，何況是一個體，有什麼事情還是讓後人評說得好。
即使我們明了這些人生前做了不少事情，但是是否能稱為貢獻實在有待考察。
因為杜村根據這些人的職業去做個調查，車裏真正在自己行業中幹淨的，完全尋不出一個。
要不是這些都是死人了，說什麼都沒意義，我和杜村都不會沉默，會直接反駁到對方啞口無言。
“我們不是聖人，不是主管別人生死的神更不是英雄，你們的遭遇我隻有遺憾。”
“就是這個意思。”
我說完後杜村就點點頭跟著接下話頭，他頓了下又道：“不談貢獻不貢獻，車子在主幹道調轉的事情也是你們強製要求，這次如果真有冤死的就是那司機，可惜他早在我們發現的時候，就被重物撞飛腦袋了。”
“還不是你們學校有人說可以見鬼，而且那人說的是你們六個人的名字。”有鬼冷冷的傳出聲音。
我和杜村頓時驚得身體不住的顫抖，我們可是仔細分析過這些事情，幾年前以為認知有限，所以推測出來有限。
可是現在的我們都知道死人的事情，判斷依據非常準確，卻沒有猜測到有人早就盯上我們了。
“我們有什麼共同點。”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