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測的事情並沒有說出來,當然不是我跟杜村在慪氣,而是我從他臉色的變化,已然看出來他也是猜測出來了。
我兩默默的向上走著,腳下‘啪嚓’聲音不斷,讓我覺得脖子架著一把利刃,隨時有可能劃過我人頭落地。
好在這坡並不長隻有幾十米而已,很快我們就走過去了。
上麵是一馬平川的土地,不過範圍實際上不是很大,一眼就能探到邊緣。
地上沒有任何草木,也不是泥土而是青石鋪設而成,之前我們見到的房間有八仙桌和四條昌長椅在正中心。
桌麵和椅子上都沒有‘人’,隻有一個巨大的銀盤,放一個我上去都不顯得用紙,盤邊上是碗筷湯勺小碟子,還有一些常見的醋、醬油之類的小瓶子。
桌的不遠處有一個案台長桌,上麵血跡斑斑,有一塊木頭整體切割的墩阪,桌邊有架子掛著跟一把剔骨刀、大砍刀、肉片刀,以及可以拿起來的鉤子。
案板桌邊一個火灶,上麵那個大鐵鍋我躺下去都能當澡盆,這都不用說是什麼作用,剛剛在外麵的畫麵還深刻印在我腦海裏。
如果對殺豬有印象的人,都知道殺豬前用尖鉤勾住豬脖子放血,然後扔進燒開的鍋裏脫毛,之後放在案板上分解,該剔骨出排骨,該切片就切片,腿部就需要大砍刀。
那架子沒有掛刀具的,明顯就是掛內髒、腸子和頭等等,然後放著市場任人挑選。
這裏把豬換成人,其實一切也沒啥區別。
不過這一切並不是杜村話中讓我忐忑的部分,真正讓我恐懼讓我憤怒的是,在不遠處有一個豬圈似的建築,裏麵關著數個人。
這是真正的人,每一個人的脖子都拴著鐵鏈,雙腳也給子拴著一條,男女都有,但是七八個人都是年輕的,甚至是未成年。
有一個長得跟屠夫模樣的壯漢,拿著一條皮鞭抽打著,那個屠夫另外一手提著一個木頭器具,一把木勺子伸出來。
他偶爾抽打幾下,偶爾搗出來一些流食放在被拴住的人前麵的盤子,嘴巴還念叨著什麼,可距離我們五六十米遠,實在聽不出來是說什麼。
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基本上也不是什麼好話,這我都不用刻意走近去聽,讓自己怒火更加旺盛。
我們發現屠夫,對方也發現我們的到來,露出非常詭異的微笑,那顯然就是有活物自己送上門來。
看到這裏,我明白為什麼杜村非常執著的不讓我上來的原因。
這死胖子除卻汗水比較多,這皮膚也算是非常白嫩,他害怕也算正常,畢竟殺豬的都是挑這類型。
現在走是走不成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需要的兩樣東西。
可這肯定是一場惡戰,畢竟我們兩個綁在一起,想要用一個做誘餌,一個區尋找我們要的東西,這個最好的方法顯然不成立。
至於去解放那些被拴住的人,我腦海裏沒有任何這樣的想法,也不產生一絲愧疚。
因為那些人眼神渙散,一張張臉色非常不好看,像是中毒過甚一樣,放出來不是自殺也還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