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村睜開眼睛,適應了暗淡光線,讓我無語的是,我們進來的地方是棺槨,也就是俗稱的套棺,裏麵還有著小棺材,這個比第一層小了許多。
杜村對於被拍進來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根本不看周圍的環境,張口大罵,“賈惡霸你給我出來!”
“來什麼來,正確用詞是進來才對,還是名校畢業的人,就這點文化素質?”
賈石亭不屑的聲音從外麵飄進來,氣得我和杜村都跳腳,但是沒辦法,即便我們站在第二層棺材上麵,也跳不出棺槨,隻能幹瞪眼別人還看不到。
不過賈石亭是不是真看不到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他隻有半截腿半截手臂,天知道他的視線範圍是什麼。
當然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眼前的事情才是我們關注點重點,我和杜村分辨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我們被腳下棺材走周圍的情況驚呆了,裏麵白骨累累,甚至還有些上麵粘著新鮮的血肉,也有有些是幹巴的老黑肉,更多的是老化的雪骨。
這數量之多我完全無法去估計,不過稍微想想一下也能估摸個大概,畢竟棺槨長二十多米,高兩層樓,寬也有數米,這容積率塞個上萬骨架都不為過。
“下去還是不下去?”我問道。
杜村沒有回答,他舉著手機照著我們腳下的棺材,我隨著他低頭的方向看過去,嚇得渾身一個抖索,上麵有一道道勾線。
以我在凱明山中看到的那祭壇一樣,這不用細想也知道是獻祭所用,我明白骨架那麼多的原因了。
“你認識這些紋絡?”杜村聽到的響動抬頭。
我顫聲的解釋幾個月前的見聞,他琢磨了一下道:“不,還是有些不一樣,這紋絡似乎是封印,而且我覺得那些白骨好像是喂養什麼東西。”
“你可別亂說啊!”
我有些忐忑,這死胖子烏鴉嘴不是一兩次了,在這半封閉空間,出現什麼東西,我們兩個可就淒慘了。
“預判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杜村撇了我一眼。
喀嚓!
他話音剛落,我們腳下棺材周圍的白骨發出崩碎的響聲,他頓時嚇得跑到我身後,肥胖的身體還劇烈的顫抖著。
“不說說好的出息?”我很是鄙視屈指攤開他扣住我肩膀的胖爪子。
他確實抓得更緊,道:“我,我隻是能預判,我那那兒來的膽子去戰鬥,還有你聽過那個宰相親自領兵上戰場?”
“諸葛亮!”我立即回答。
“瑪德,你說的是演義的曆史。”
我斜了一眼道:“你也沒說不能拿那說事!”
“滾,就算是這樣,我能跟那千年難得一見的鬼才相比?他已經近似乎是妖了好不好。”杜村咆哮著。
“別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骨頭裏走動。”我持著手機在白骨堆了來回掃射。
說實話我也就最初有些不適應,實際上白骨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事兒了,畢竟我之前在大別山風景區經曆夢魘,裏麵可是有活著的白骨,現在這些都粉碎了,沒什麼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