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的月光下,秋風拂過白色的窗簾,本應該涼風送秋爽,可是我卻是一身的寒意,那道人影在我看了下杜村情況抬頭後又不見了,窗台隻有窗簾被鼓蕩微微的飄揚著。
杜胖子從地底爬起來,看到空無一物的窗邊,轉頭對著我怒道,“你是不是說謊?”
“你認為有必要?”我斜他一眼。
“算你識相。”杜胖子撇嘴,然後轉頭盯著窗戶邊道:“媽了個巴子,到底是哪路貨,這吃飯的時間點出來嚇人。”
呼呼……
窗外吹進來一陣初秋的涼風,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這是沒有由來完全不明原因。
杜村驚叫著後退,然後是我的驚叫,他大爺的死胖子用他那兩百斤的重量,一屁股蹲在我的小腿上,我感覺是被一頓重的鐵給壓著了。
“我太陽,小爺這腿才剛手術,你快給我起開!”我痛得呲牙咧嘴。
杜胖子整個人呆立,完全沒有一絲愧疚也不起來。
我是又痛又氣,要不是我另外一邊的叫掛著厚重的石膏,我早一腳踹飛了。
“你大爺,你發呆到什麼時候!”我怒吼。
“剛剛的風你覺得是什麼玩意兒。”死胖子總算起來了,他依舊遙望著窗戶外月光下的夜。
我稍微動了下察覺小腿還在後,才回道:“我哪裏知道!”
“我是問剛剛的風是普通的風?”
“廢話,哪有秋夜的風帶著極冬的寒氣!”我斜了他一眼。
“那就對了,剛剛的風是鬼風,那玩意兒已經在這裏了。”杜村轉頭眯眼盯著我,讓我渾身一陣發毛頭左右轉。
還好那玩意兒不在我這邊,我罵道:“看個屁一直盯著。”
“你覺得那玩意兒會藏在這房間哪一處?”杜村問道。
“鬼知道!”我沒好氣回答。
“那就是對了,鬼知道哪裏,所以……”
“所以什麼?”我很疑惑。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在床底!”
死胖子不顧渾身包裹得跟粽子一樣,以平常做不到的角度,身體彎下手搭在我的床沿,然後伸頭下探。
啊啊啊……
胖子尖銳的叫聲差點震破我耳膜,頭慌亂的從床底下縮回,撞到床板發出‘嘭嘭’。
我先是一驚然後是怒火中燒,因為我認識道他這叫聲裏麵跟那玩意兒沒關係,我罵道:“叫魂啊!”
“有蜘蛛!”死胖子小眼睛滿是驚恐。
我瞬間無語了,這棟房子那麼老有蜘蛛不是很正常,至於嚇成那樣?
“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小蜘蛛,有人頭大小身體長著十來個眼睛,一雙獠牙比劍齒虎的還恐怖,上麵綠色的毒液不斷溢出。”杜村笨重的比劃著。
“你就胡扯吧,床底下那麼黑你看得那麼清楚?”我很是鄙視。
“毒液都把木板腐蝕壞了,下麵的燈光照射上來了。”杜村說道。
我將信將疑伸頭斜看了下,然後由於有月光在,根本沒法看到是否真有光源,所以我頭回縮然後決定不理會。
杜村看我這樣急道:“不信你自己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