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第二天了,窗戶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恍惚間我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裏回頭對我微笑。
等我徹底清醒的時候,隻有白色的窗簾隨秋風而動,那有什麼人影。
“醒了啊!”
一道冷冷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嚇得我我從床上蹦起,轉頭一看他大爺的,那個長得人高馬大臉色冰冷的冰棍,坐在一張椅子上,手捧著獵人的漫畫,穿著皮鞋翹在床邊。
“熱不死你丫的。”看到他一身白衣,我就忍不住詛咒。
沈溪眼不離漫畫,道:“還好,你羨慕?”
“滾!”
我覺得跟這神經病多說一句話,都浪費時間,所以簡單的回答是最省力省時。
我正準備翻身起來穿衣服,忽然感覺有些冰冷,然後想起那位中年婦女的話,我頓時臉色就垮下來。
“放心,我不會歧視你比我小。”那個冰棍大爺,眼睛就沒有離開漫畫,竟然注意到我的神色,直接說出讓我吐血的話。
老實說如果是杜村我還能懟,而這位大爺我懟不動,人身高比我長十厘米,那啥子也無法說得清了,為了不自討欺辱我忍了。
我穩定住情緒道:“麻煩您出去行?我要起床更衣了。”
我得說一下我態度非常好,沒有顯現一絲絲不滿的情緒了,可坐在椅子上那人竟然不理會,這讓我心裏跟埋了一桶炸藥一樣。
“又不是沒看過。”
門被推開了一道聲音跟隨而至,我不去看都知道誰了,能用溫柔聲音出口卻不文雅,除卻那中年婦女沒別人了。
我抬頭看了下,果然我家那個長得跟十八歲姑娘的小姨,扭著腰肢款款而來,身後還跟著同樣可以比流氓波濤洶湧的賈麗麗,最後是那長著小眼睛,身體別人兩倍寬的杜村。
三人眼睛有意無意瞄著我身上蓋著被子某個位置,我下意識的捂住。
“又不是沒看過!”賈麗麗又重複中年婦女的一詞。
我頓時羞都臉色通紅,低頭道:“咱們熟人歸熟人,能不能保留一點尊重!”
“不能!”死胖子越過兩個女人,走到我床邊一屁股坐上床位,讓床發出吱呀的聲音,還讓床差點翻了。
我怕床撐不住想讓他滾下去,這還沒開口他就先說道:“別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昨晚你在浴室昏倒,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
“瑪德,你可以不用特意提醒。”
我臉一定成黑紫色了,我以為隻有一個沈大爺,卻沒想到一群人全看到,小爺以後還有清白可言?
“自信一點我的寶貝。”
小姨走過來拍掉沈溪的腿,坐在床頭伸手摸著我的腦袋,然後手還不安分的在我背後點著,像是摸骨一樣。
她的語氣讓我打一陣寒顫,這動作更是讓我不舒服,因為她按下去後,我就感覺骨頭一陣生疼,被釘子釘下去一樣。
我懇求道:“大嬸,能停下嘛?我會被你折磨死。”
“瞧你這話說的,你可知道你昏迷一天一夜都沒死,這點小事就能死?”
小姨說著放開手,又把這我嘴巴檢查我的口,也不知道看個啥子,要知道這位中年婦女在我印象中可是不會醫術,頂多會用生物學摸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