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1)

高下,突地向下一探上身,平空一連打了三個斛鬥,人亦落身在亭邊青鬆細枝上。

白玉堂感歎不已,暗叫自己名字:白玉堂啊,白玉堂,你今夜才算真正找到了值得你全力以赴的人!他正色道:“展昭,你可要小心,我手下是不會留情的!”說完,突然離開石亭,反躥出了十丈有餘,一團飛絮般落在一塊怪石上。

展昭一挫腰,如影隨形,,穩穩落在白玉堂對麵。他身上那襲湖綢的長衫,被猛烈的山風扯起老高,配著他清逸的麵容,意態出塵。

隨著一道流星劃過天空,白玉堂身形向右,展昭卻是向左,劃出兩條弧線疾湊過來,在月色籠罩之下,疾若飛鳥,令人不敢交睫。

兩人身形交疊,一合即分,當空發出了一聲清晰的雙掌互擊之聲。白玉堂喝道:“好掌力!再來!”

於是二人時分時和,蝴蝶穿花也似,在這百十怪石上鬥將起來。

白玉堂不願先出劍,誰知展昭也是一般心‖

白福道:“爺每早練完功均要沐浴,這水不用吩咐也已燒停妥,想兩人用也盡夠了,待老奴讓小廝們備好再來請爺。”又問展昭:“展大人衣物……”

展昭道:“昨日連馬交與前莊家丁了。”白福道:“老奴這就派人去拿。”

白玉堂不耐道:“這一來一回不知要耽擱多久,你我身量相差無多,我年前新做了幾套還沒上過身,先拿來換了,。”

展昭推辭:“怎好穿白兄衣物,展某再等等吧。”

白玉堂道:“怎麼,我的衣物你看不上眼?”

展昭忙道:“決不是,白兄何等講究……”

白玉堂一擺手:“既不是,就別推辭了,洗完吃飽,就在我這兒歇了,再讓他們去拿。”白福退下準備去了。

盞茶功夫,有人來請。白玉堂引展昭來到院中,順假山一拐,有垂花門。門內一院,細沙鋪地,極闊,隻牆邊兩棵梧桐,幾間簡室。此院是白玉堂練功之所,因五兄弟常在此切磋,建了幾間簡室用來休息沐浴。此時,白福領了兩個人門前等候。

白玉堂笑問:“貓兒,此人你可認識?”

展昭一看,此人三十上下,絡腮胡,豆子眼,酒糟鼻,正是昨日門外那醉漢,乃笑:“怎麼不識!”

說話間已走至近前,那人唱了個肥諾:“昨日小人得罪展大人,今日特來伺候。”

展昭道:“不必,東西備好便可,我不慣人伺候。”

那人看向白玉堂,白玉堂道:“就依展大人所言,門外候著吧。”說著往展昭耳邊一湊,輕聲道:“貓兒是怕春光外瀉吧!”

不待展昭惱,站直正色道:“展大人倒與我一般習慣,爺有手有腳的,要甚人伺候。若是美人尚可,粗手粗腳的漢子,還怕搓破爺皮。”搖搖擺擺進去了,展昭發作不得。

展昭隨後進門,頂門一大間,放了一桌五椅,乃休息之所,左右隔開幾小間,皆是浴室。白福推開左手一門,請展昭進去即退下備酒菜去了。

屋子不大,當門一扇素色屏風,熱氣從屏風後騰起。轉到屏後,一朱漆浴桶擺在當中,桶邊一架,有嶄新巾皂。旁有一幾,替換衣物疊放整齊。

展昭除去衣物掛在架上,長腿一伸,跨入桶中坐下。微燙的水包裹著全身肌膚,水氣蒸騰在麵上,全身毛孔皆張,說不出的舒服,連日奔波積下的疲憊盡數湧出,靠在桶邊,閉上雙眼,一動也懶得動,直欲睡去。

正有些迷糊,被敲門聲驚醒,傳來那絡腮胡的聲音:“展大人,要添熱水嗎?”展昭道:“不必。”坐起才覺水漸涼,振作精神,匆匆洗畢,擦幹頭發束好,把浴巾裹在腰間,來到幾前。那替換衣物一應俱全,連鞋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