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仙早早的被皇帝派人接走了,容月到底不曉得為何她會突然前來,隻是沈靖倒是如同失了魂一般喝掉了他大半壇子的竹葉酒。晚間也難得沒有鬧騰他,早早的去自己房裏睡了。
入冬。
天氣漸漸冷下來,府裏也發了新的棉衣,容月因為貌似女主人而得到了豐厚的賞賜,他本人倒是不喜歡那些個東西,多半賞給了下人,也有叫翠翠分去了各家的美人們。站在撫仙湖邊,那一池的湖水結了薄冰散發著寒氣,常人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在湖邊上,因此也不會有人看見現在容月一臉的悵然。沈靖已經許久不曾和他同寢,倒不是說他喜歡和那男人不明不白,隻是兩人雖然在外麵看來如膠似漆,可是隻有自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了,不是那種敵對也不是合作的關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離開的日子也沒剩多少了。
“主子!這麼冷你怎麼站在這裏啊!”翠翠一進門便見他站在那裏發愣。
“沒什麼,隻是看看。”
“主子!主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翠翠的臉色不好。
“知道什麼?”
“主子!”翠翠有些急,“主子為什麼不給王爺生個小世子呢?”於是乎,容月笑了,縱然他是神仙也不可能生出什麼世子來吧。
“翠翠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腦子壞掉了?”
“主子!主子你都不著急嗎!?外麵,外麵都~~都傳開了!”見他完全不著急,翠翠著急了。
“怎麼了?什麼大事嗎?”
“就是,就是那個薛美人啊。”容月腦子裏麵浮現某個在湖裏麵撲騰的女人,“她~她~”
“她怎麼了!?”
“薛美人她!她有身孕了。”
容月覺得現在他自己就是個笑話,是個傻子,居然在聽到翠翠的話之後跑到薛美人那裏去自取其辱,那女人雖然沒有太過分,卻沒有給他任何麵子,那還沒有顯現的肚子包裹在厚厚的狐裘裏麵,如果不是大夫的斷言他不會相信那裏麵有了沈靖的孩子。可是,就算那個女人懷孕了又如何?和他有什麼關係,那自己現在關在屋子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子,吃飯了。”翠翠有些擔心,她不是沒有看見主子剛才的表情,而且主子從那邊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傻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
“拿回去吧,沒胃口。”
“可是,主子!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翠翠還在外麵勸慰。
“王爺回來沒?”看了看天色,他問道。
“王爺他~”翠翠不敢說話了。
“好了,進來把東西放下就回去休息吧,晚上不用候著了。”容月讓了步,既然那人不來,自己也沒有理由再等著,索性拿了筷子吃起來,卻沒吞下幾口就放下。
屋外的雪下得正好,白茫茫的一大片。這般美景在容月看來卻索然無味,桌上的美食也不能給他什麼感覺。
“對了,還有那個。”開了門,寒風一下子吹過來,容月抱住身上的外衣走進風雪裏麵,竹林已經覆蓋了白雪,發出嘩嘩的沉悶聲音,沒有用什麼工具,僅僅是手一揮,本來覆蓋在上麵的一層土掀開,扒了扒找到那個壇子。
宿醉的第二日,皇後便派人招了容月進宮,因為頭疼得厲害再加上麵色極其不好,林仙險些以為他是生了什麼病。
“為了他,弄得這麼憔悴。”女人溫暖的手拂過他的發頂,帶著心疼的眼神,真是好笑居然被一個女人同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如此而已。”為什麼自己一定是因為他,一定要因為一個威脅自己的男人表現得生不如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