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宮裏是真的有當家主母了麼…
日子便這麼平淡的過著,黃澄澄雖囂張了不少,但還是那個小小仙童,雖然愛偷懶,宮裏的那些花也是他澆著,龍珠這小魔王也是他繼續帶著,而他家帝君,還是冷冷淡淡的,看看書,品品茶,也再沒有別的動作。
黃澄澄有時也覺得可笑,別的?什麼別的?他家帝君那個性子,唉,不說也罷。
隻是時間久了,黃澄澄這寂寞中就生了一股幽怨,見了誰都是滿麵陰氣,花也不澆了,龍珠也甩給綠笙了,自己還鬧起了別扭。
算起來,據從人界回宮,也有些個日子了。今日昭淩無事,又在飛燕庭內的蒼尋樹下讀書,而黃澄澄則坐在旁邊,時不時為他將茶盞添滿。
人家是美人書生,兩眼含情,紅袖添香,這裏卻是冷麵帝君,雙眸帶恨,枇杷倒茶。黃澄澄心中不爽,見他家帝君低頭看書,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更是生氣,想了想,便道:“帝君,這書有那麼有趣麼?”
昭淩抬頭看他:“怎麼了?”
“帝君,你不覺得我們,那個?”黃澄澄擠眉弄眼。
“嗯?”昭淩一副困惑的樣子。
“…就是…那個?”黃澄澄對手指。
“什麼意思?”昭淩放下書。
“……”喂…夠了…再擺這種無知的眼神老子就真的怒了。
“有話便說。”昭淩微微皺眉。
“……”不要再裝純潔了好麼你都活了多少年了。
“你何時變得如此這般矯情?到底怎麼了?”昭淩淡淡道。
“……故事都要結局了你怎麼還不和我洞房!!!”
“……”
“帝君你耳朵又紅了…”喂…不要弄得我像是在逼良為娼好麼…
昭淩愣了半晌,直到黃澄澄斜眼看他看得眼珠都快出來了,才道:“你記不記得,衡陽走時,曾問過我一句話?”
“什麼話?”
“他問我,他拿了劍,天界必然追究,那時我要如何。”頓了頓,昭淩又道:“那時我答的是,我自有安排,這安排便是,向玉帝請罪。”
“……”所以…其實是沒安排。
“你可知道,私放魔君魂魄,是重罪。”昭淩看著黃澄澄,那人臉上表情十分平常。
黃澄澄似乎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沉默了片刻,將昭淩茶盞添滿,道:“那又如何?你可是昭淩帝君。玉帝如果罰你,要麼降了你的職,要麼減了你修為,再再過分,也不過將你丟入洗髓池,重入輪回。反正你去哪,我便跟到哪兒。你做了飛禽,我絕不做走獸,你化為人,我便也隨你去經曆那些人間悲喜。”
天庭裏發生了件大事。
不知道為什麼,仙魔大戰時立下了赫赫戰功的昭淩帝君,竟然向玉帝請罪,被免去了帝君職位,貶到了極淵之地,做了個散仙。
下仙們都感到極其震驚,那畢竟是昭淩帝君,高高在上的上神,怎麼落得如此境地?隻是玉帝雖貶了昭淩帝君,卻對那由頭諱莫如深,在天界知道原因的,也不過幾個別的上神。
下仙們心裏好奇,卻不敢問自家主子,隻好在暗地裏八卦,隻是這事說著說著,便又扯到了風月事上。其實下仙們有這些猜測也不奇怪,畢竟人人都知道,昭淩帝君與他宮裏的一位小仙童有些故事,而他被貶後,也隻有那位小仙童陪他去了寒冰千年不化的極淵,而另一位仙童,說是龍族的三太子看上了,帶他回去做了個陪讀書童。
照說發生了這種事,碎嘴的下仙們難免要給這仙童安上個“紅顏禍水”的名頭,隻是這仙童“禍水”二字擔得上,“紅顏”卻又真真不是。因此這件事在仙界雖轟動了一陣,但沒多久便歸於平靜,畢竟那“禍水”隻是個不起眼的,甚至連名字都難被人叫出來的小仙童,於八卦者來說,無甚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