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便是殺了赫裏克……自己當時便狠狠打了他兩個耳光,打斷他所有的話語,然後……是克特斯?西格極力的想護住他。但是在咄咄逼人的自己麵前,克特斯立場軟弱:力圖成為審判團一員的他,卻已經與亞安發生了禸體關係……失去了讓人信任的公平。

對自己而言,赫裏克是無法取代的人。所以奪去他生命的亞安,在艾肯心中是恨之入骨的仇人,不管有什麼理由……不管有什麼原因……

艾肯痛苦的用手捂住臉。明明知道這樣……但那滿身的傷痕,卻似喚醒了太多久遠的回憶……

16歲那個春天時的費爾沙克傑……當初對自己施暴的老兵,麵目已經模糊,但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那慘痛淒烈的傷害卻是永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自己,為什麼會被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的哭喊,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淚水,為什麼卻隻換來更加瘋狂的折磨…… ……

難受得快要死去時,艾肯總會想:人為什麼可以那樣無情的傷害另一個人?既使那個人跟他無仇無怨,無害無故。

被傷害的人永永遠遠也無法擺脫記憶的夢魘。艾肯有些恍惚,亞安與自己,自己與亞安,在同樣一種記憶中交錯迷離,哭泣呻[yín]的身影,分不出究竟是誰。

“赫裏克……”艾肯唇中發出破碎的音,“……你怎麼下得了手……”

你怎麼下得了手……

你殘忍傷害的……究竟是亞安.維瑟約喬克……還是艾肯.阿克頓…… ……

當赫裏克的身影漸漸與許許多多淩虐折磨過艾肯的軍官重疊時,艾肯無法承受那種淒烈的事實:當自己的保護者成為別人的施暴者,以別人傷害自己同樣的方式…… ……

“……你……怎麼下得了手……”

指縫中漸漸溼潤。艾肯為在多年之後,還在為已經遠逝的年少而哭泣感到懦弱,但伴隨著那些泛黃的歲月,仍舊痛苦的回憶像針尖一樣刺痛著他的心,刺痛他心中如父如兄的男人的模樣。

艾肯現在反而不知該如何麵對亞安。幸而亞安清醒的時間實在是非常少,艾肯每天做的隻是定時的喂他藥和擦拭汗水。他甚至還依著模糊的記憶煮了不算太糟的粥,但費了半天勁也沒喂多少到亞安口中。

現在的情況實際已經變成艾肯在“照顧”亞安,而非最初打算的折磨,但兩天過去,亞安的情況仍是越來越壞。傷口雖然沒有再血流不止,但化膿得相當厲害,翻起爛糟的血肉範圍在慢慢擴大,每每換藥時都讓艾肯觸目驚心;最嚴重的還是高燒一直沒有降下來,幾個小時便汗濕一層衣衫,人也不清醒。亞安情況最好的時候也隻是不斷說著胡話,叫著克特斯的名字,而其他絕大多數時間一直昏睡不醒。

當艾肯聽著那一聲聲微弱模糊的呼喚聲,看著亞安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麵容時,不禁會想到自己在昏迷時會是叫著誰的名字。沃特……嗎?………都是一樣的吧……亞安……都是那個將自己拯救的人……將自己拯救出痛苦與夢魘的人……

沃特這幾天倒是每天回來。舒爾夫岡事件的第三天,他貌似不經意地道:

“舒爾夫岡少校調到後勤二部了。”

艾肯正走神想著亞安不斷惡化的傷勢,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奇怪的道:“舒爾夫岡……少校?”

“你以前的上司。”

“?!”

艾肯瞪大了漂亮的藍眼睛,看著像是在說外星語言的沃特。

沃特看著戀人可愛的模樣,終於抑止不住的笑出來,道:“他以前的部下被查出嚴重的瀆職行為,他被牽連降兩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