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我心虛,還好他不知道我是裝醉。
這一夜他也沒做什麼,我們就是這樣鬥鬥嘴,偶爾親一口就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個華麗麗的車隊下了我一跳,我們那結婚才有這陣勢。
八輛黑色悍馬,整齊地排著隊一路前往飛機場。
我們車本來在第二,他開車,我坐副駕位置。他說時間還早,帶我去一個地方看看,他以前不開心就一個人去的地方。於是到了一個寬敞的路口,所有車都靠邊停著,他開車帶我過去。
我看著他笑,他俯□子來親我,車還沒開出多遠就出事了。
另一邊車道上的車不知道怎麼就失控了,迎麵朝我們衝了過來,羅浩有及時踩刹車,可是車速度太快停不下來,而且跟在我們後麵的車也沒能停下來,在我們車屁股後重重撞了下,本來他偏一下方向就會沒事的,至少他會沒事,我一臉驚慌,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聽見他在我耳邊說:“我愛你。”然後迎麵衝過來的車撞上了我們……
我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裏,頭暈暈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我轉了轉頭,看見的莊翊紅著眼睛坐在一旁,旁邊還有“小四”。
她見我醒了,過來對我說:“醫生檢查過,沒事的,當時安全氣囊打開了,身上有幾處傷都是外傷。”
我在房裏找羅浩,自然是找不到。
她說:“羅浩在做手術……”然後她哽咽了,“那孩子……真是的。”
莊翊紅著的眼一對上我的目光,淚水就滑了出來。
這下我心慌了,手術……
他一定很嚴重啊。
其實我知道的,“真是的。”這三個字包含了那麼多意思。
羅浩知道躲不過了,他方向那樣一轉,對方的車完全撞上了他在的位置,而我躲過了。
“我要去見他。”
說著我就爬起來,手上還打著吊針,我也不管了,直接拔了針頭就往外走,他們並不阻止。莊翊上前來扶著我。他的手在顫唞,我心裏更慌了,羅浩一定……不,他會沒事的。
“小四”跟在我們身後,默不作聲。
到了手術室門口,那裏通道都被羅家的人堵塞住了,醫生一直在請家屬離開,最後變成了黑衣黑褲黑鞋黑墨鏡的人沿著醫院的牆邊成一字站開。手術室門前的椅子上坐的是羅家兩位夫人,跟幾個我不認識的男的。
江鈴跟江帆不在。
羅浩的媽媽看見我出現,隻是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我看,一個字也沒說。
反倒是那位原配起身就給我一巴掌,她說:“不管怎麼說羅浩是我們家唯一的血脈,他出事了你也不會好過。”
我臉被打的歪朝一邊,可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痛。
難道我們真的是不被允許的麼,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卻是這樣的結局。
“小四”擋在我身前說:“姐姐擔心我們知道,可是他是浩浩拿命換回來的。”
原配聽了,居然也紅了眼在一旁開始哭。
我以為她討厭羅浩呢,原來不是啊,畢竟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唯一的孩子,盡管不是親生的,這就是女人啊。
莊翊告訴我那起事故很嚴重,因為車輛都在高速運行,對麵衝過來的車刹車失靈了。造成了六車連環相撞。羅浩讓自己承受了所有撞擊,那麼好的悍馬都被撞變形了。用了六個小時才把他從車裏弄出來……這起事故已經有三人死亡了,兩個是對方那輛車上的,一個是跟在我們後麵的車……莊翊還說,江鈴聽到這個消息,孩子流產了……
手術也進行了十多個小時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兩人把話攤開來說了,不過……居然發生這種事情……別砸,頂著鍋蓋跑!今天雙更,把省一點點尾聲放上來。
29
29、尾聲 ...
一年半後。
我告別了父母,獨自踏上了去法國的路。
我在德國找了一份工作,其實是在國內找的工作,因為跟德國有生意往來,因此派一個人駐德國學習交流,這種一去好幾年的工作沒有人願意,我就自告奮勇了。
我爸媽都過的很好,他們說看見我這樣他們心疼。
我什麼樣?
李靖說我渾渾噩噩的樣子很嚇人。
席君說我丟了魂,我丟的魂就像跟著羅浩走了一樣。
她被李靖瞪了一眼,沒敢繼續說,而是紅著眼走開了。
季璃還會跟我開玩笑,她說她都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我怎麼還像個喪屍一樣,她指著《行屍走肉》中的喪屍說:“你看他們都比你強。”
我閉上眼,我不想呆在這裏地方了,因為有太多關於羅浩的回憶,我怕自己堅持不住。
那天手術室的燈熄了,醫生隻讓家屬進去。
我緊緊抓住莊翊的手,我怕自己聽到什麼會堅持不住。
後來手術室傳來了家屬的哭聲,然後羅浩的媽媽一直在裏麵痛哭,他大媽發了瘋似得,完全沒了形象要打我。多虧被那些看著像黑社會一樣的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