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瞪了他一眼,他又向我俏皮地眨眨眼睛接著說:“這位是我的同鄉,也是我的好朋友,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麗春樓紅牌少爺鳳棲。”
他就是鳳棲呀,雖然早已經都猜到了,但看著眼前這個輕靈動人的少年,總覺得他的氣質太過清純,不像我心目中紅牌的樣子,又為他感到惋惜,一個個好好的男孩子,卻來做這勾當。
“你們的家鄉在哪裏呀?出得淨是這樣水靈靈的人物。”“江南水鄉。”鳳棲的眼睛有些迷蒙地望著遠處,像是透過重重暮靄看到了那遠在天邊的故鄉。
人為何要流落他鄉? 尋遍天涯何處是家?z
“你不知道嗎?我聽小春說你是我們臨縣的呢。”鳳棲突然笑著對我說。
穎春跟他說這個嗎?我突然有些疑問。“哦。”我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就是小春口裏的那個冷兒吧,他常跟我提起你呢,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就躲到我這裏喝酒,喝醉了喃喃念叨的可都是你。”鳳棲說得我的臉都紅了。
我們三個正聊得開心,老鴇來報信說:“靜王爺來了。”
那個可恨的家夥,我的拳頭攢得緊緊地。y
穎春和鳳棲交換了個眼色,看來早就商量好的了。
“小春真是體貼,找了這麼俊俏的人來一起陪我。”麗春院朱漆的門打開了。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走了進來。靜王爺。
“四個人嗎?”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我。“今天小春還多備了一個呀,隻是不知道我的體力應付得過不過來。”
應付你個頭,我氣得有些頭發黑,眼冒金星,誰跟你玩四人遊戲。b
“這是我隨身的侍從,沒有他的。”穎春忙來支開我:“快給王爺準備酒菜。”他朝我使了個眼色,我看明白了,趕快溜了出去。
來到後麵的廚房裏,取出懷裏的鶴頂紅,倒在桌子上的酒壇子裏。g
該死的老家夥,挨千刀的,我到!我到!我到!不知道往那壇子裏加了多少料,恨死那老家夥了,拚命地往裏麵到毒藥,毒死他!看他還變態囂張。
手裏端著酒菜,我輕輕地敲了敲了門。“爺,酒菜準備好了。”
門裏那聲聲的淫聲浪語在我的耳中無比地刺耳。
門開了,一副墮落糜爛的場景在我的眼前鋪開,我有些頭皮發麻。
“王爺。來嚐嚐這江南美酒女兒紅。”穎春衣衫半敞開,露出雪白的胸膛,和一截蓮藕一樣白皙細膩的手臂,端著那壺毒酒,將酒倒入青瓷杯中,我都有些緊張地手心冒汗,他卻仍然麵色不改,燦笑若桃花。
那老家夥端起酒杯,眼看就要湊到嘴邊。
喝呀,快喝下去呀,我在心裏著急地念叨。
可是那老家夥比我想得要狡猾多了。他彎過手臂將那杯毒酒放到了穎春的嘴邊。
“春兒這麼體貼本王,這杯就賞給春兒吧。”
我的頭都有些發麻,緊張得直冒冷汗。
“喝呀,快喝呀,怎麼不喝?”那老家夥將穎春的嘴敲開,將一滿杯的毒酒倒進了他的嘴裏,我去阻攔的時候已經遲了,穎春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靜王爺臉上猙獰的笑像一場噩夢。
“潁春!”我忙靠過去扶住他。該死的老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殺不了這老鬼,我裴冷的名字讓人倒著寫。
“主人大概是喝多了,我先扶他休息會兒。王爺慢慢享用。”
將穎春抱到裏屋,我焦急地拍著他的臉:“穎春,你沒事吧,快醒醒,別嚇我呀。”看他半天昏昏沉沉地不吱聲,我急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我抱著身體軟綿綿的他使勁地晃著,半晌卻沒有半點動靜,摸了下他的鼻息,已經沒有氣息了。我一下子腳軟了,跌在地下,聲音已經喊得沙啞:“穎春,你給我起來,又裝神弄鬼,這套已經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