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趕緊把剛剛倒好熱茶端到紀燃嘴邊,心裏祈禱著大小姐,你可千萬別醉,你一米七的個子可讓我這個小身板怎麼把你弄回家。

“清姐姐真好。”紀燃喝著唐清喂的熱茶,心裏甜蜜極了,一個女人怎麼可以溫柔體貼到這種地步,心像是融化成了一池春水,熱茶從舌尖順著食道到胃裏,一陣暖暖的,心像飄起來似的,接著,紀大小姐便徹底沒了意識倒進了唐清的懷裏。

唐清本就是跪坐著的,毫無支撐點,被紀燃毫無預兆的一靠,她也沒了重心,隻聽“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燃燃?紀燃?紀燃?”唐清忍著後腦勺的頭痛強作溫柔的叫道,心裏早就開始哀嚎起來,大小姐,你酒量差就直說嘛,還一杯接一杯的喝,我要是個壞人,把你強/奸了,你連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紀大小姐現在靠著某柔軟的物體,正舒服得緊呢,嘴角還帶著甜蜜的笑容,對唐清的呼喚毫無反應。

唐清把紀燃放在一邊,揉著後腦勺吃力的站起來,看著睡得正香甜的紀大小姐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辦?總不能把她帶回家吧,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紀樺的電話。

“是我,你的寶貝女兒晚上約我吃飯,現在醉得不醒人事。”唐清拿著手機出了包廂輕聲說,雖然她確定紀燃已經睡著了,但她做事從來都謹慎小心,確保萬一還是出了包廂打電話給紀樺。

“我現在正在應酬走不開,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派司機去接她。”紀樺現在也正在酒桌上跟某市委領導正喝得興起。

“你自己注意身體,少喝點。我先掛了,我會照顧好她的。”唐清柔聲說道,她跟了紀樺這麼多年,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她十幾歲就成了孤兒,很多時候她都把紀樺當做父親,當她傷心,難過,無助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紀樺,十年的相處,已成了習慣。

唐清掛了電話回到包廂,拿著自己的外套蓋在紀燃身上,她栗色的長卷發鋪灑在棕紅色的地板上,像是展開了的絲滑綢緞,唐清輕輕的把她的頭發攏在一起,眼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細細描繪,在唐清的審美觀來看,唯一的瑕疵就是她的下巴有些尖,雖然這是目前最流行的錐子臉型,但唐清不是很欣賞,這樣會讓女孩子顯得有些刻薄,這個女孩,是上帝的寵兒,她擁有讓無數人羨慕的家世和美貌,還有著如此純真和熱情的性格,或許你上輩子是個大善人,這一世老天才這麼善待你吧。那我上輩子應該是壞人吧?所以才讓我早早的失去了父母親人,飽受世態炎涼,靠身體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唐清自嘲了笑了笑。

她坐在紀燃旁邊,看著紀燃精致的臉龐突然一種想觸摸的衝動,這種衝動並不帶任何欲/望,隻是純粹對一種美好事物的欣賞,就像想要撫摸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當她的手指就快碰觸到她嘴唇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包廂內靜謐的氣氛,屏幕上顯示著顧蕊俏皮的表情。

“喂?”唐清小聲的問,紀燃好似也被電話鈴聲吵醒翻了個身,找尋舒適的角度,手一抓,嗯,這個地方還不錯,很柔軟,很溫暖,便把頭靠在了唐清的小腹上。

“小糖果,想你了。”顧蕊的聲音有些低啞,她以為唐清會主動聯係她,可是都一天了卻沒唐清的任何消息,糾結了好幾個小時終於給唐清打了電話。

“我陪客戶呢,回頭打給你。”唐清小聲的說完便掛了電話,一絲心疼掠過心扉,但稍縱即逝,這樣才是對小蕊最好的吧,慢慢疏離她,給她自由。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唐清是不舍的,顧蕊是這麼多年唯一走進她生活的女人,但唐清給不起愛情,給不了未來,她希望在顧蕊還沒有泥足深陷的時候讓她抽身而出,卻沒想到,已經晚了。當她一次又一次縱然自己享受顧蕊帶給她的舒心和歡愉之時,顧蕊的心已經漸漸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