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心會拉扯得難受。

此刻她突然想聽聽顧蕊的聲音,自從前幾天從去了一次謎夜之後見也沒有聯係過她,想知道她都在忙什麼,有沒有接那個電影,拿著手機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猶豫著要不要打給她。不是正好要把紀氏廣告的事情告訴她嗎,唐清給了自己一個有力的借口才撥通了顧蕊的電話。

電話那頭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現在才十點,這個時候關機隻有兩種可能,在工作或在約會,甚至有可能正和別人在床上。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更希望是後者,這樣她們的關係才可以像以前那樣和諧。可能是酒精作用,有著一種苦澀和酸脹在心裏彌漫開來。她知道自己對顧蕊的感情並不是愛,隻是一種習慣和依賴,就像一件一直屬於自己的玩偶,突然被別人霸占的感覺。這種感覺雖不好受,卻是暫時的,淺淺的疼,忍一忍就會過去,於是唐清關掉手機,把音響再次開大,讓思緒隨著音樂天馬行空的奔馳。

久遠的過去,糾結的現實,華麗的夢想。

未來的路到底指向何方?

作者有話要說:好冷,好冷。

文冷得發抖!

14

14、第十四章 ...

顧蕊在做什麼呢?

她在試戲,拍一場被愛人甩了之後,女人痛苦,彷徨,糾結的內心戲,她在喧鬧的酒吧,慵懶的靠在高背座椅上,眼神空洞的看著舞池裏搖擺的人影,一杯一杯喝著酒,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煙,抽了一口煙,抬頭然後緩緩吐出煙霧,煙霧繚繞中是一雙絕望寂寥的眼睛,有男人過來搭訕,她扭過頭,用藐視的眼神看著男人,朱唇微啟,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不服氣挨著她坐了下來,越貼越緊,顧蕊端起桌上酒迅速潑到男人的臉上,眼神狠厲,氣勢強大,抓著身邊的包走出酒吧。在昏黃的燈光下落寞的走著,鏡頭拉進,臉部特寫。她輕輕的抬頭,停在路旁,看著天邊的清冷的月亮,眼角跳動,眼神迷離哀傷,嘴唇微顫,漸漸的淚水迷蒙了雙眼,一滴淚從眼角落下,晶瑩易碎,她伸出手指撚去淚珠,表情倔強,對著天空大喊:“於浩然,我不是非沒你不可,我會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我發誓!”

“cut!”導演喊停,他走過來滿意的說:“顧蕊,真不相信你是第一次拍戲,角色把握得相當好,眼神很到位。”

“不是正好本色出演嗎,演其他的角色我就把握不好了。”顧蕊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漬,心還沉浸在剛剛的角色中,剛剛她心裏想的是,唐清,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現在也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白天還有一場戲,繼續保持今晚的狀態,這個角色就能定下來了。”王向飛遞給顧蕊一張紙巾。他是一個青年導演,由於投資有限,所以想盡量啟用資質不錯的新人,他偶然認識顧蕊,覺得她外形條件非常好又有表演欲望,隻做一個平麵模特太可惜了。

“好的,謝謝你,王導,那我先走了。”顧蕊接過紙巾,剛剛情緒一下就陷了進去,眼淚一直沒止住。

她回到自己車上,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看唐清有沒有聯係她,沒想到電池沒電關機了。趕緊找出車充,插上電源。果然看到短信通知,唐清十點的時候給她打過電話,欣喜的打過去,可那邊竟顯示關機狀態。唐清的電話一般隻有一種情況關機,那就是紀樺跟她在一起。想到這兒,她就瞬間跌入了冰窟。

每當紀樺跟唐清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就像針紮般難受,連呼吸都扯得心疼。她會不斷的想象身體交纏的畫麵,紀樺肆無忌憚的撫摸她妖嬈光滑的身體,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下,唐清吐出魅惑的呻[yín]聲。越想心越疼,越疼越控製不住不去想,如此惡性循環下去,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啟動汽車往唐清住的地方奔馳而去,已經好幾天沒見她了,真的好想好想,哪怕徘徊在她門前,能依稀聞到她的氣息也好。顧蕊開的車是紅色的尚酷,非常拉風的小鋼炮,臨近十一點,路上非常順暢,紅色的小跑轟鳴著呼嘯而過,很快到了唐清住的公寓。開到停車場,卻發現唐清的路虎不在車位上,也沒看到紀樺的車。難道她不在家?

她掙紮了許久還是決定上樓去看看,唐清的公寓是密碼鎖,顧蕊知道密碼,980624,雖然知道應該是98年6月24日,但完全猜不出這一天有什麼意義,其實這一天是唐清成為孤兒的日子,這一天成了唐清永遠的痛。

蕊想著如果她不在家就等著她回來,她絕不會夜不歸宿,應該快回來了。上了樓,輸入密碼,門開了。樓上臥室裏傳來老舊的英文歌,原來她在家啊。看了看門口沒有紀樺的鞋子,才放心的走進屋。

客廳和走廊的燈光隨著顧蕊的走過,紛紛亮了起來又隨即熄滅。上了樓,推開臥室門,唐清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裙,平躺在純白的羊皮沙發上,昏黃的燈光流瀉在她身上,使得黑色絲裙泛著柔和的光,黑與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蕊輕輕走了過去跪在沙發前麵,溫柔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閉著眼好似已經睡著了,隻是眉頭還微微的鎖著,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蠱惑了自己的心?剛剛試戲的時候,一想到她不要自己了,眼淚就禁不住往下掉,心像是被撕裂一般,鮮血四溢,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