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紀燃興奮半天,從此後她再也不是孤軍奮戰,還有什麼能比唐清的回應更振奮人心的呢,眼前一片光明和燦爛。所以,整個周末紀燃都肆意綻放著笑容,連平日最苦惱最頭疼的經濟理論模型都看得津津有味。
張雅茹看著紀燃在書房刻苦鑽研的樣子感到很欣慰,不僅在工作上努力上進,還放棄開攝影工作室的理想,更自學她最討厭的工商管理課程,以前從來都跟父親唱反調,現在還經常打電話給父親,向他討教紀氏經營管理上的事情。
對於張雅茹這樣的貴婦人來講,做一個好妻子和好母親是她的生活的重心。但作為妻子她是失敗的,根本不知道紀樺在想什麼,曾經努力想好好抓住丈夫的心,後來卻發現,很多事情不是她努力就能做到的。所以她隻能選擇做一個成功的母親,半輩子的心血都在紀燃身上,近來紀燃的表現讓她很意外,雖然這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發展,但這一切都轉變得太快了,反而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到底是什麼讓女兒變得這麼上進?自己生的女兒怎會不了解,她從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是一個有事業心的女孩,拿著相機拍下地球每一處美麗的地方才是她的理想,所以她打算跟紀燃好好談談,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燃燃,休息一會吧,都快十點了。”張雅茹端著一碗鯽魚湯走進書房。
“這麼快都十點了,我以為不到八點呢。”紀燃揉了揉太陽穴,想的是這幾個小時唐清在做什麼,有沒有想自己。她回的最後一條短信是下午六點半,說她在小區附近的粥鋪喝粥。
“喝點湯補補身子,最近總是半夜才回家,周末也不好好休息,小心把身體熬垮了。”張雅茹把鯽魚湯遞給紀燃,自己則在書桌對麵坐下滿臉慈愛的看著紀燃,女兒越長越漂亮了,眉眼之間盡是得意的神采,這神采中還夾雜著些許春意。自己也年輕過,明白這樣的神采代表著什麼。
“嗯,最近工作忙嘛。爸爸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一大堆問題要問他呢。”紀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期待父親在身邊,她有很多工作上的想法和抱負想跟紀樺說,希望父親能給自己機會。
“九月中旬吧,河北省幾個重要的城市都得去,跟政府打交道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裏麵學問大著呢。”張雅茹淡笑著說,女兒自從十六歲之後就沒有叫過紀樺爸爸了,很高興女兒跟丈夫的關係比前些年緩和了許多,看來當初決定讓她去紀氏工作是明智的選擇。
“是啊,實踐跟書本上的東西是兩碼事,都不知道他當年是怎麼把紀氏做起來的,那得多難啊。”紀燃感歎的說,工作雖然隻有半年多,但卻學到了許多在單純的校園裏學不到的東西,明白掙錢是真的很艱辛的事情,對紀樺也多了幾分尊敬和佩服。
“是很難,不過,創業難,守業更難。這擔子將來就要交到你肩上了,但你畢竟是個女人,女人還是應該以家庭為重。希望你能找到一個踏實能幹的男人,不僅要疼你愛你,還要有能力和你一起承擔肩上的重擔。”張雅茹試探的說,她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她不想說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撬不開她的口,隻能旁敲側擊的問。
“誰說女人一定要以家庭為重,這都什麼年代了,當今社會那麼多女強人,沒有男人照樣把事業幹得風生水起。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這次爸爸回來之後,我打算跟他申請去市場部跟著王叔叔學習,希望能夠盡快成長起來。”紀燃信誓旦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