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這麼寶貝的馬從來都不給外人騎,至今為止也就她自己,齊翼和落日馬場的主人任聚海騎過,所以聽齊翼說要給眼前這個姿色中等的女人騎小柯,她還真舍不得,所以就編了個謊話,看向唐清的眼神多幾分審視的意味。
“這樣啊,真是太可惜了。你上次說不是剛從荷蘭買了一匹格羅寧根馬,訓得怎麼樣,可以騎嗎?”齊翼有些失望,還想著能讓唐清騎騎全馬場最名貴的馬。
“那匹是上個月剛買的,還沒訓好。不如試試這匹吧,柏布馬,它可是冰河時期幸存的野馬後代,雖然是熱血馬但經過配種和繁衍,性子也很溫順。”任菲菲牽過一匹純黑健壯的馬介紹道。她的心很不爽,是的,她喜歡齊翼很多年了,雖然齊翼一直把她當妹妹,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帶女孩來過落日馬場,可今天一下帶了三個,還要把她最心愛的小柯給別的女人騎,就算那匹格羅寧根馬也不行,那是她準備送給齊翼二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怎麼能給別的女人騎。她從齊翼的眼神裏分明看到他對唐清的柔情,還偏偏是在三個女人中最不顯眼的一個,醋意在她心中發酵,鬼使神差的牽出那匹柏布馬,這匹馬是兩周前從別的馬場借來配種的種馬,平時性格很溫順,可現在正在發倩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火爆一把。
“謝謝你,菲菲。這匹馬很漂亮,我很喜歡。”唐清看齊翼有拒絕的意思趕緊先開口說喜歡,察言觀色是她的強項,這個任菲菲明顯喜歡齊翼,她是做客人的,可不想引起主人的反感。
“你喜歡就好,我本來還打算讓你騎我的玲瓏。”齊翼笑著說,讓任菲菲帶著幾人都挑了中意的馬。不過任菲菲聽了這話心理越發不是滋味,齊翼的玲瓏平日連她都不讓騎,寶貝得很,現在竟這麼輕易的讓給唐清,看向唐清的眼神更了多了幾分敵意。
紀燃的眼光不錯挑了匹花白色的阿拉伯馬,顧蕊和於鵬飛都不懂馬,讓任菲菲選了兩匹溫順的小母馬。齊翼的玲瓏是一匹漂亮的白馬,鬃毛修剪的整齊漂亮,全身雪白通透沒有一根雜毛,四肢強健有力,齊翼瀟灑騎在耀眼的玲瓏上,還真像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
幾人騎著馬出來的時候,太陽終於探出頭來,蔚藍晴空一碧如洗,天空中低垂的雲朵輕輕向前移動,遠方是柔和的綠色山巒,清新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氣息,眼前是一片向四周肆意延伸的綠毯,生生不息,連綿不絕。
“好美的地方,我們比比” 紀燃騎在馬背上看著眼前的美景,美人,心醉神怡,心情無比的舒暢。
“好啊,有什麼彩頭?”唐清笑著說,由於顧蕊的騎術實在很一般,現在還控製不了那匹溫柔的小母馬,齊翼作為幾人裏麵騎術精通的男士不得不在後麵交她一些基本的要領。而於鵬飛則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紀燃後麵,他雖然喜歡戶外運動,卻著實很少騎馬,騎術隻比顧蕊稍稍好一點而已,聽紀燃說要比賽馬,他這二把刀的技術哪敢丟人現眼,隻好拉緊韁繩讓馬慢慢的走,很快拉遠了和她們的距離。
“誰輸了誰就真心回答對方一個問題。”紀燃勝券在握的說,明亮的眼眸裏盡是得意的神采,其他不敢說,這騎術她肯定比唐清好。她已經想好問唐清什麼問題了,她要問唐清,你愛我嗎?
“成交。”唐清的話音剛落就一揮馬鞭,離弦之箭一般向前衝去,留給紀燃一個瀟灑的背影。
紀燃快馬加鞭趕了上去,風在耳邊呼嘯,看著前方縱馬狂奔的女人,熱血澎湃,時間好似回到了半年前,她第一次遇到唐清的時候,她們在高速公路上飆車,你追我趕的體驗激情和速度,隻是這一次車換成馬,她們也再也不是陌生人,而是打算相攜一生的愛人,紀燃隻覺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暢快,騎著馬在綠色的大地上馳騁奔跑,當她超越唐清的時候,好想對著她大喊:“唐清,我愛你。”可是她不敢,隻好對著她做了個口型。
唐清眼睜睜的看著紀燃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好勝心使得她不斷催促著馬匹往前追趕,可胯/下的黑馬開始不聽使喚,鼻孔不斷的噴著熱氣,馬頭開始左右搖晃使得唐清在馬背上有些顛簸。唐清開始也沒當回事,正在賽馬的興頭上,使了點勁抽[dòng]馬鞭,可哪知黑馬吃痛了竟縱跳得更加厲害,一陣尖銳的嘶鳴聲傳來出來,唐清這才覺得有些不對,貫注著全力緊緊夾住馬的腹部,向後用力拉韁繩,企圖讓馬停下來,可黑馬根本不聽使喚,更加暴躁的跳來跳去。
紀燃聽到馬的嘶鳴聲才回過頭來,看到唐清略顯單薄的身子隨著馬的跳躍東搖西晃,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策馬往回跑。
胯/下的黑馬仿佛非要把背上的人摔下來不可,跳躍的弧度越來越猛烈,唐清畢竟是個女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心慌意亂使得臂力和體力急速下降,突然一個猛的晃動使她重心完全偏離馬鞍,從馬背上直直的往下落,在她跌倒在地的那一瞬間,看到紀燃焦急的神情和慘白的臉色,接著便是一陣劇痛和眩暈,好似聽到紀燃的哭喊聲,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又好似近在耳邊,意識逐漸模糊,像是沉到了海底,黑暗猝不及防的籠罩了一切
就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自己還在上初中,放學回家到地裏幫老爹幹農活,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水田裏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