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的智商,以他的閱曆怎麼看不出紀燃是在幫唐清推脫,他相信唐清一定知道紀燃對她的感情。

紀燃被吳越帶走之後,紀樺在花園走來走去抽了四支煙,焦躁不安,他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女兒年輕,閱曆尚淺,或許會被成熟優雅的唐清迷惑,可唐清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無法承受她的背叛,她對於這件事是什麼樣的態度才是紀樺關心的。

抽完第四支煙,把煙頭掐滅扔進垃圾箱,向VIP病房樓走去,一向挺立的背脊竟有些微駝。

唐清躺在病床上發呆已經好一會了,牆上的時鍾從五點走到六點,可她的病房一直安靜如常,沒有任何人來打攪。想象著會發生的狀況,小紀衝動的性子經常管不著自己的嘴,從之前她對自己的行為可見一斑,她一衝動就會惹怒老紀,老紀是一個控製欲很強的人,他無法接受事情脫離他的掌握,最大的可能是小紀被抓回去關禁閉,如果小紀負隅頑抗說不定還會被遣送出國。她是非常清楚老紀的鐵血手腕,小紀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他還能真跟她脫離父女關係?他能做的就是對自己鐵血吧。為了讓紀燃能夠走上正途,必要時候舍棄自己也無可厚非,女兒隻有一個,女人對他來講的確隻是件衣服。或許這一時的心動會毀了自己的一生,後悔嗎?不,唐清聽到心底有個聲音在回答,她心底的陰霾隻有燦爛如陽光的紀燃才能驅散,紀燃帶給她的是新生的希望,可還沒好好享受陽光的溫暖,就已經迎來了暴風雨,太快了,快得讓她沒有任何防備,手足無措。

唐清想得出神的時候,門被推開,紀樺慢慢的走了進來,輕輕的關上了門。他看向唐清的眼神那麼冷,那麼深,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這樣的眼神唐清從未見過,使得心底結出層層冰霜。

“頭還暈嗎?我問過醫生,腦震蕩後容易頭暈,耳鳴,惡心,厭食。需要在醫院觀察幾天,我已經幫你安排了護工。”紀樺柔聲說,如果不看他的眼神,會覺得這還是以前那個寵溺自己的紀樺。

“謝謝,讓你擔心了。”唐清客氣的說,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臉色還是那麼蒼白,嘴唇有些幹裂。

紀樺歎了口氣,走到床邊接了杯溫水遞給唐清,裝作隨意的說:“擔心的不是我,是燃燃。你知道,她剛剛跟我說了些什麼嗎?”紀樺的眼光落在唐清的臉龐上,注視著每一個表情細節。

唐清想了想還是決定搖頭,心:-)

“這兩天你在醫院照顧朋友累壞了,放你幾天假,上樓休息吧。”沉寂很久之後紀樺終於開口跟紀燃說,他還是選擇避開張雅茹去解決這件事。

“我不累,不用休假。明天就可以上班。”紀燃把目光轉到紀樺的臉上,跟他的眼神對視,然後用很慢的語速一字一字的說:“她也不是我的朋友,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既然已經對他坦白就不打算退縮妥協,這樣也好,她要讓唐清知道,自己對她的愛,對她的堅持,可以跟一切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