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2)

完之後走到衣櫃前挑了幾件衣服穿上,黑色的套裝在她身上襯托出簡單大方的氣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方才推門走出了房間。

“呼……”待子璐出去,房間中傳出一聲鬆氣的聲音。那坐在地上的白熊詭異的動了兩下,從它的身後鑽出一個人影,不是守了子璐一晚的子瑜還會有誰?剛才子璐拍白熊的動作,可是讓她捏了一把的汗,要是被子璐發現她居然會躲一堆的布偶裏麵,別的不說,她這姐姐的形象首先就沒有了。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想不通子璐這麼早出去幹什麼,怕她又幹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於是也匆匆的跟了出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被她推倒的布偶臉上那些被人製造出來的微笑,此時似乎也變得嘲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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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空氣已經夾雜上了幾許的刺骨寒意。微微的打了個冷顫,四周的天色仍然還很暗。就她現在這一身黑,想必應該不會太引人注目。倒不是她偏愛深色的衣服,隻是找來找去,衣櫃中的一大堆衣服,也就這一套對她的味。從衣櫃中掛的衣服,子璐便知道放衣服進去最多的絕對是子怡,看看一套套的熊熊裝,子怡對熊的喜愛已經達到了一種癡迷的地步。

當然此時她倒不是又想往外跑,隻不過是想靜下來好好的考慮一下目前的問題。

子璐的夜視能力不錯,所以當看到大白熊後麵露出的一小截衣袖時,相當的無語,她沒有想到一向端莊大方的子瑜竟然會為了躲她而不顧形象的藏身到一堆的布偶當中,當然她也不會白癡的以為子瑜這反常的表現,其實是想要和自己玩捉迷藏。

匆忙的跑出房間,也是為了讓子瑜可以快些出來,躲在那熊後麵必定不會舒服到哪裏去,當自己走到白熊身邊時,就聽到她屏息的聲音,盡管她擔心,但總不可能去拉她出來吧!到時那都不知該怎麼麵對子瑜了。於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才是上乘之選。

不過沒有想到外麵的天氣還真有些冷,讓她禁不住的輕顫了幾下。

“你肩頭這樣吹下去又該疼了。”熟悉的聲音未落,身上已經多了件外套。看著差點被她忘掉的袁捷,一句謝謝卡在喉中,躲了兩年,對於仍然癡心不改的她,子璐一時連話都不知要怎麼與她說。

“嚐嚐,我親手卷的!”相對於子璐的不知所措,袁捷卻是十分的熟絡,好似她們從沒有兩年的間隔,如同一對親密的戀人一般的自然。

接過袁捷手中的煙,就著她遞來的火點燃,自己的習慣她一直記得,有很多的東西是她在子瑜麵前都沒有展示的,比如她吸煙的這個毛病。而她卷的這煙煙草味不濃,卻勾得起人回味。

“謝謝!”感謝她這樣真心的對待著自己。

大大的吸上一口,煙頭上那一點火光在清晨更加明亮,帶著淡淡煙草香味的煙霧經由口腔進入肺部,又通過鼻子排解出來。繚繞的白煙,如同她本身所帶的那份孤獨一般,本應借著呼吸吐出體外,卻化為煙霧,纏繞在她的身邊,成為一種散不開的憂鬱。

站在暗處,子瑜看到的便是這份寂寞姿態,那憂鬱的身影,牢牢的刻入了她的心中,此刻她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些繞在她身邊的孤獨扇開,然後緊緊的抱住子璐,讓她不再留露出這寂寞的表情。可是看到站在子璐身邊的袁捷,讓她生生的壓下了上前的念頭,子璐的身邊已經有人陪了,她得給她們留下機會。

“有沒有人說過,你抽煙的樣子很吸引人?”撥開子璐攔住了眼睛的頭發,袁捷輕輕的說。

“正是你吸煙時的這份孤寂,才會讓人癡迷不已,時時掛念。”袁捷的話打破了寂靜,也讓子璐從思緒中抽離回來,盡管以前袁捷也是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但這是第一次,她如此認真的跨過她們之間的那層曖昧,直接的表達她對自己的愛戀。少了戲謔,少了捉弄,她才發現原來袁捷還可以這樣的正經。(==!誰讓以前袁捷這形象在她麵前一直是光輝不起來!)

“袁捷,我……,我沒有想過……”那時納睿與納嵐姐才故去不久,那份失去親人的痛苦狠狠的纏繞在心頭,怎麼揮都無法散開。於是她學會用酒精與煙草來麻痹自己。可是每次醒來之後,那些思緒卻又重新回到她身邊,讓她隻得不停的醉,不停的想讓那悲愁,如同那嫋嫋的煙霧一樣吐出體外。

當她的酒量變得不那麼輕易的醉倒,當她某日驚訝的發現,本該由自己來好好安慰的芸姐,在她逃避現實這段時間裏卻成了撫慰自己與照料自己的那一個,她才知道,是自己太過於任性,隻是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明明悲傷,卻不能表現出來的身份。

但是她卻又不得不學會這樣的偽裝,壓在心頭的憂鬱在日積月累之下越發的沉重。於是她吸煙的動作,便帶上了這印入骨髓的憂鬱與寂寞,無意或是有意,她自己也分不清楚,當這化為習慣的時候,在人前她便連煙都不能再碰,那樣隻會讓別人看到她的弱點。一個弱點危害到的不止是自己,還有與自己交托性命的同伴,她不能因為自己,再將同伴陷於不利,於是隻能任那憂鬱與迷茫在心中積而不發。

而就在她迷惘著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時,她接到了一個深入意大利黑手黨的任務,然後便認識了袁捷。其實上現在看來,袁捷對自己,子璐真的沒有什麼好挑剔的,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習慣的,不習慣的被這個隻有合作關係的人牢牢記在心中,隻是那時她的心結還擺在那裏,不可能,也不會去表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