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珀子搖了搖頭,上前拉住了雲歌的手,“雖然你我不是親生姐妹,但是,我早已將你當做了姐姐,所以,我們幾個,都會平安活下來的。”
雲歌怔然抬眼,看著小珀子,忽然覺得心裏有些暖意,“說話可要算話。”
“我雖然不是雲破,但是我是小珀子,一樣同音,不是嗎?”小珀子對著雲歌眨了眨眼,“姐姐,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好……”雲歌臉上的嘲諷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釋然的笑。
“殿下,你瞧,這石碑之上的圖案,可是在哪裏見過?”衛將軍忽然開口,讓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石碑看了過來。
南宮遼當先走近石碑,不由得臉色驚變,“這……這分明是我大越的圖紋!玄武!”
雲歌聞言,同樣走近了那石碑,看著右邊的圖案,驚聲道:“這是我大詔的圖紋!青蛟!”
南宮遼與雲歌互相望了一眼,難道這長生陵之始,與越詔兩國有淵源!
“這裏好像有一首詩……”懷冰看著兩個圖案之間,隱隱約約的有四行詩,文字古樸,像是秦朝時期的小篆。
小珀子對著那些詩句抓了抓頭,“這寫的都是什麼?”
“三十春秋白首孤。”浣臣喃喃開口念道。
“奈何情深緣淺苦。”若湮的手指落上了石碑,緩緩念出,不禁瞧了一眼浣臣。
浣臣微微一頓,瞧著最後那兩句詩,搖頭一歎,“紅顏一笑傾城淚,從此碧海兩相絕。”
“這詩什麼意思?書呆子?”小珀子惑然看著浣臣,“我怎麼聽起來悲悲的?”
若湮點頭一歎,“這詩,確實是悲。”說著,若湮看向了南宮遼,“哥哥,我們大越的曆史,你可知道?”
南宮遼微微沉思片刻,“我們大越之初,是一位奇女子建的舟上王國,那可要追溯到秦漢年間。”
“那雲歌公主,敢問大詔又是誰人所建?”若湮問向雲歌。
雲歌抬手撫上那青蛟圖紋,“我大詔先祖,是一位了不得的英雄,他斬海蛇,馴水族,縱橫四海,威名遠播。”
“一個是紅顏王族,一個是英雄豪傑,本該是天造地設一對……”浣臣大膽猜測,“或許是發生了什麼,兩人不得不分開,越詔兩國也自此互不往來。”
南宮遼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雲歌,“你大詔先祖,可留下什麼遺訓?”
雲歌點了點頭,“越詔老死不相往來,不許通婚,不許邦交。”
“我大越先祖留下的也是如此……”南宮遼驚然看著雲歌,“莫非我們二國先祖,當真是一對怨侶?”
“人生在世,流年匆匆,何苦執著到兩不相見呢?”浣臣搖了搖頭,深深地看著若湮,溫潤地一笑。
若湮點了點頭,再喃喃念了一遍這首詩,“這詩或許是大詔那位英雄所作,或許這個長生陵都是他一手所造,想來,他必然是位當世奇人。”
“唉,可惜啊……”小珀子沉沉一歎,抬手拍了拍石碑,“三十年,何苦呢?”
“我想,他必然是後悔的。”懷冰同樣出手拍了拍石碑,“不然也不會寫下這樣悲的詩句,隻是,可能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人生有很多事,一旦錯過,便不再有機會擁有。”合歡若有所思地喃喃開口,“既然過去已經是個悲劇了,我們為何不讓悲劇終止呢?”
暮離對著合歡點了點頭,看向了雲歌與南宮遼,“終止,或是不終止,隻看他們二人心裏到底有多少執念?”
雲歌漠然看著南宮遼,“大越、大詔,相爭不止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