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個慕容堂就是辜負了莫若離一生一世的男子!
莫紫言不停的說著,將自己是如何辦成了駱行雲混進了禦劍山莊,又利用了慕容雪騙取了慕容堂的信任,最後還毀了慕容雪的清白,以此來報複慕容堂……
簡傾墨聽著,從驚訝到愕然,她從來不知道莫紫言的心中居然埋著如此深的仇恨,也從來不知道一向聽話乖巧的徒兒會做出這般殘忍卑鄙的事!
被欺騙的憤怒慢慢滋生,她顫唞著舉起了手,盯著那雙失了神采的眸子許久,終是無力的放下了。
“紫言,你怎麼這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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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停歇時天已經黑透了,濕漉漉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駛過,馬蹄噠噠,木質的車輪碾在地上飛濺起水珠。
駕車的人蒙著臉,隻露出兩隻銳利的眼睛,他駕著馬車一路向東駛去,不時回頭看著身後車棚內沉沉昏睡的慕容雪。慕容雪身上蓋著綢被,涼透的衣服還未換下,頭發還濕漉漉的往下滴水,她臉上泛著潮紅,似乎是極不舒服,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嚶嚀。
男子臉上有了一絲焦急,揚起鞭子在馬背上抽了一下,“駕!”
看著她一路穿過禦劍山莊的廢墟走到了山穀,單薄的身子倒在雨水裏,他才敢出麵將她抱起,慕容雪掌心的傷口還在滲著血,身上也涼得驚人,礙於自己男子的身份不好為她換衣服,隻能先草草的將她的傷口重新包紮了放進馬車帶走。
“駕!駕!”
低沉的男聲在清冷潮濕的夜裏分外清晰。眼見著離身後的城鎮越來越遠,緊皺的川眉似乎是稍微鬆了一些。
莫紫言,你便當慕容雪是死了吧。
【萬安客棧?】
萬安客棧
慕容雪是被喉嚨裏的幹澀和灼熱逼醒的,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疲倦和虛軟滲透了全身,手腳都在發軟。
四周的的東西很簡單,深色的茶桌茶椅,不高的五鬥櫃,還有自己躺著的這樣床,僅此而已。
自己是在客棧?
她猛然坐了起來拉開被子,身上被雨淋濕的衣服已經被人換下,從裏到外都是幹淨的清爽,就連頭發都被細心的擦拭幹淨了鬆鬆束在腦後。自己明明是在山穀的,怎麼到這裏來了,送她來的人是誰,是莫紫言嗎?還是其他人?
正在胡思亂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材略微臃腫麵向和善的婦人端著食盤進來,看到慕容雪坐在床上發愣,微微一笑,“小姑娘,你醒啦?”
“這是哪裏?”
“這裏是柳城的萬安客棧,姑娘你病了,自然是不知道的。”
“柳城?這不是詠州城?”
“去詠州的話,也不是很遠,半天腳程就到了,姑娘要是想去詠州的話,先把身子養好了吧。”
“大娘,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把我送來的?”
婦人詫異的看著她,“你不認識他麼?長得高高大大的,帶了個鬥笠,我也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你被送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他著急的要我給你換了衣服,熬了薑湯給你喝,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
“男子?”慕容雪心一緊,難不成是哥哥回來了,“他人在哪裏?”
“把你安頓好就走了,對了,他說等你醒了要我把這些交給你。”
婦人轉身拿出鑰匙開了鬥櫃上的銅鎖,拿出一個粗布包袱,“這是你的東西,我也沒有拆開看過。”
慕容雪接過包袱打開,裏麵是幾件衣服,還有一袋銀子和一塊翡翠腰牌。
“那個男人已經把這幾日住店的錢都付過了 ,他要你在這裏好好養傷,身體好了以後就帶著這個腰牌去找紅柳山莊的莊主左震天,他自然會收留你。他還要我告訴你,把過去都忘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什麼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