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微微被怒氣衝得通紅,冷笑地看著楚秋說道。
楚秋心中暗歎一口氣,原來莫任是真的發現了,可是他不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他依舊很平靜地看著莫任,卻不做任何解釋。
莫任知道楚秋是怎麼樣的人,所以他也沒有等著楚秋解釋,從來很冷靜地他竟然被楚秋激怒道有點失態地說道:“哈!楚秋,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騙我!我早就懷疑你叫慕容菲做問卷時寫相反的答案,所以我這次很聰明的把問卷的題目也弄成相反的問向,於是你想怎麼著?”
聽莫任這麼說,楚秋心裏才豁然問題是出在哪裏,想來慕容菲那孩子一向來非常謹慎,如若不是她故意和自己作對,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滿了這麼多年,心中也愧對了朋友這麼多年,他此時似乎有種解脫的感覺,心裏反倒輕鬆起來,歎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語氣輕鬆地問道:“結果?”
“結果是……”莫任說到一半停頓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麵上站了起來,帶著怒火的雙眼盯著楚秋低吼道:“結果就是……這慕容菲就是他(河蟹)媽的一個變態,你知道嗎?她問卷答案與心理變態的符合度竟然是70%!也就是說,她起碼有70%的機會會成為一個變態。”
楚秋眯了眯眼,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驚訝,但是他卻隱藏地極好,瞬間便隱藏了下去,他依舊不說話,莫任這個人太過婦人之仁,一點也不知道有時候正義也是需要采取極端的手段才能完成的。
莫任見楚秋不以為然的態度,以為他隻是針對自己所說的話,於是他繼續拿出一份證據,兩份腦層麵切析圖,放在身後的光板上,指著對楚秋道,“你看這兩張圖,有什麼區別。”
楚秋抬頭一看,便知道這是什麼,兩張腦層麵切析圖,一張左半腦稍微比右半腦稍微大了一點,而另外一張卻是右半腦比左半腦大了一倍不止。他不明白這圖到底代表著什麼,又有什麼意義,於是他疑惑地看著莫任。
莫任指著那張左半腦比右半腦大了一點點的圖說道:“這是我們國內正常人普遍的腦層麵切析圖。然後你看這張……”手指向那張右半腦比左半腦大了一倍不止的腦層麵切析圖,“這張就是我們國家在這二十年來,收集了全國所有變態殺人犯的腦層麵切析圖,這是裏麵出現最普遍的一種現象。”
楚秋看著兩張區別很明顯的圖,皺著眉想了一會,才疑惑地說道:“有些人左半腦大點,而有些人右半腦會大點,這不是很正常嗎?比如那些藝術家,他們的右半腦不是大都比左半腦大的嗎?”
莫任無奈地看著莫任,知道他還是想狡辯,於是他再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圖,放在光板上,指著對楚秋說道:“再看這一張,這就是慕容菲的腦層麵切析圖。”
楚秋仔細一看,發現屬於慕容菲的那張腦層麵切析圖也是右半腦比左半腦大了許多。莫任繼續解說道:“的確,很多藝術家都會右半腦比左半腦大,那是因為右半腦是情感控製的主要區域,所以藝術家基本都會比較感性,比較極端。而那些變態犯,他們的右半腦比左半腦會更大,也就是說,變態犯會更加感性,感性得受不了一點刺激!極端得可以毀滅一切!”
兩人安靜許久之後,楚秋才皺著眉依舊不死心地道:“莫任,你的一切隻是推斷而已,70%的可能,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是個正常人!”
莫任重新坐下,有點無奈苦笑著說道:“楚秋,你別告訴我你忘記慕容菲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她就是因為做你的線人,然後被人用電鋸鋸成了肉末,而慕容菲那孩子,三歲的時候就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親生母親被鋸成肉末,而且還孤獨地坐在那攤血水中獨坐了三天三夜!你別告訴我你忘記了這一切!”
楚秋聽到莫任又再次提起這事,臉上的內疚和痛苦一閃而過,然後目光帶著怒氣冷冷看著莫任。但是莫任不理會,繼續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楚秋,兩年前老頭子給了你一個去哈特大沙漠特種培訓的名額,而誰也沒想到你竟然派了十四歲的慕容菲去!楚秋,她還隻是個孩子啊!她的心理已經崩潰過一次,要是再次受刺激崩潰的話,她就會變成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楚秋突然豁然起身,臉色很深沉嚴肅地說道:“莫任,我並沒有虧待慕容菲,我們政府是有每個發酬金給她的,再說,如果我不讓她做線人,你們會怎麼處置她,把她關在精神病院過一輩子?而且……正義總是要有人付出的,即使是犧牲了,那也是一種光榮!”
說完之後,楚秋直接轉身往門口走去,莫任看著楚秋的背影有點苦澀地笑笑,有點疲憊地說道:“楚秋,有時候正義太過了便不再是正義了。”
楚秋拉開門,聽到莫任的話停頓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說,走出去關上了門。
一輛有些破舊的桑塔納從臨時監獄駛出,楚秋安靜地開著車,慕容菲低著頭坐在後座。似乎這個氣氛有點太過壓抑了,楚秋打開車窗,單手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從車鏡看後座低頭坐著的慕容菲,牛仔褲加上純白的T恤,再加上長長垂落的黑發,這個女孩猶如精靈一般,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是多麼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