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手挺胸站立,把藏玄青的座車保護得嚴實。
在夜色的大門兩邊,各站著一排五個的黑西裝光頭大漢,他們隻是夜色的看門保安,負責收取入門費,不管你進到夜色裏還要不要繼續消費,每位五百,童叟無欺。
在本國來說,五百的入門費絕不能算少,簡直可以說是高得離譜,要知道即使是進入一位世界知名畫家的畫展,入門費也才三百出頭。然而,在這高昂的入門費之前,還是有許許多多地人正在大排長龍,等著進入這家酒色場所。
然而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了,許多人已經逐漸不耐煩起來,言語吵嚷著催促保安快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不遵守夜色的規矩。
然而,在藏玄青到達的時候,整個場麵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因為藏玄青的排場和陣勢,立即吸引住了那些排隊人的目光,有驚訝,有好奇。而十個看門保安看見之後,立即原地俯首低腰。
藏玄青那部車的司機先下了車,然後俯身低腰,恭敬地拉開了車門。接著在眾人驚訝加好奇的探索目光中,一隻穿著現今社會少見的納底繡花布鞋的秀足踏出了車門,接著一個身穿著刺繡著鮮紅彼岸花圖案的玄青色旗袍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那個人絕美的容顏是地如何地傾國傾城,直讓人覺得自己似乎穿越到了畫中的世界,因為這樣的人即使是在電影中也找不到,也隻有那些畫家們依靠著想像和高超的畫工才能描繪出這樣的女子。
那個顛倒眾生的女子自然是藏玄青,然而她卻雙眼迷離朦朧,對那些注視的目光全然無視,她站在原地雙眼無神地看著顯眼夜色的霓虹燈招牌,這裏她許久不曾來了。
緊接著慕容菲和經綸走出了車門,各自站在藏玄青兩側,兩人都是麵無表情,沉默著看向那霓虹招牌。
一位全身,甚至臉上手指都紋滿了詭異圖案,類似武僧一樣的怪異人物,一位表情冷酷,不苟言笑,麵貌姣好的少女,再加上藏玄青那顛倒眾生的妖孽式人物,這樣的組合不管到哪裏都會賺足眼球。
藏玄青感到有些提不起興趣,而她一感到無趣就會犯困,一犯困就哈欠不斷。站在夜色的門口,她雙眸有點迷離地眨了眨,然後又習慣性地打了個深深地哈欠,慵懶地美人姿態盡顯無疑,使那些被她迷住的眾人更加地陷了進去,回不過神來。
哈欠過後,藏玄青很想回去美美地睡一覺,然而有些事是不能不去做的,她心中幽怨無奈地暗歎一口氣,準備走向夜色。然而她剛踏出了一步又停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而身後的慕容菲和經綸都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
藏玄青回過頭來,靜靜地看著慕容菲,而慕容菲不明所以,也靜靜地與藏玄青對視。此時她們不知道,一個大美女和小美女沉默著對視的畫麵,是多麼地曖昧,多麼地令人遐想。
看著慕容菲那冷酷,但是卻很好看的小臉,藏玄青想的是,既然自己選定了慕容菲成為自己的繼承人,那麼就應該給她相應的地位。於是藏玄青伸出了自己的手,對慕容菲輕聲說道:“來。”
慕容菲偏頭,有點疑惑地看著藏玄青。她知道藏玄青的動作是一種牽手的邀請,但是她不明白藏玄青為什麼會突然有這個舉動,她猜不透。微微低頭看著藏玄青的手,她發覺那手很好看,猶如一件藝術品一般精致唯美,修長纖細,膚色白皙,猶如羊脂玉觀音的手,芊芊玉手,毫無瑕疵。
能讓藏玄青主動伸出手去邀請牽手的,在這世間到目前為止隻有三個,前兩個是她的父母親,而慕容菲是第三個。臧天海和張妍謦已經撒手西歸,慕容菲就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她應該感到雀躍榮幸,然而她卻讓藏玄青的手空舉著超過兩分鍾。
藏玄青等得有點不耐,眉頭微皺著,手再伸直一點,微微不悅地出聲:“嗯?”
其實藏玄青不知道慕容菲自從懂事開始,就不喜歡與人有身體接觸,她從不主動去接觸別人,也不允許別人主動接觸她。慕容菲總覺得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那種感覺很模糊也很難言明,反正就感覺自己和其他人不是同一類生物一般。
慕容菲對藏玄青一點都不厭惡,而且她還喜歡藏玄青那好看的胭脂紅嘴唇,對於藏玄青的牽手邀請,她心中不排斥,她隻是一時的不習慣和疑惑而已。
經藏玄青提醒,慕容菲準備第一次感受與人牽手的感覺,她先抬起自己的手,攤開看了一下,才慢慢地移向藏玄青手的上方,然後緩緩地貼了上去,再微微收緊。
藏玄青耐心幾乎是被慕容菲磨盡了,慕容菲是第一個能讓她容忍這麼久的人。慕容菲的手放上去,藏玄青就收緊自己的手,轉過身背對著對經綸和慕容菲道:“走吧。”
因為是第一次,慕容菲很仔細地去體味這種感覺,藏玄青的手很精致纖細,感覺軟綿綿地,但是卻能把她整個手的包裹住,有一種很舒服的暖意傳遞到她的手,然後那暖意似乎會蔓延,滲入了皮膚,最後沁入了心間。
慕容菲從來冷酷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的感覺。
藏玄青活到如今,一共牽過三個人的手,臧天海的手粗糙有力,張妍謦的手柔軟溫暖,而……慕容菲的手比她小,細軟中帶著幹爽微涼,讓人感覺很舒服,似乎那種涼涼的感覺直接傳遞到了她的心裏,冷卻了她心中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