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烈突然低聲說,“華湖沒有走樣。”
華湖一時又是激動又是生氣。激動是因為媽終於叫她的名字了,生氣是因為果然自己隻是一個像淩上的女兒而已。
“真受不了你們。”淩轅在一旁搖搖頭,“別杵在這了,回家說吧。”
大家都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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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墓園之前,淩上和雲烈還去做了一件事。淩上活著,但墓碑既然已經存在,就幹脆讓它繼續存在。隻是墓碑要重新製作,那上麵也要再添加一個名字。照片也可以去用雲烈留下的當年的兩人的合影,反正她們所有照過的相片都足夠有意義。
淩轅知道她們這麼決定以後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畢竟兩個人都活得好好的。但是他知道他無權說話,在她們兩個人中間,任何人都無權再說話過問什麼了。
第六章
我們一切安好,你們不必掛心。
淩上 雲烈
淩轅收到這張明信片的時候,離她們兩個的重逢已經有半個月了。
那日離開公墓園後,大家去了雲烈現在租的房子。
房子很小,卻整理得十分幹淨。華湖雖然也在這個城市,但卻沒來過幾次這裏,對於淩上,她還是有著一種本能的嫉妒,眼都要紅了。
端出些茶水,盛具都各不一樣,四處透露著雲烈一直孤單地生活著。在做著這些的時候,淩上已經把她這些年的經曆講了個大概。雲烈聽到她的右耳已經失去聽覺得時候,心疼的直想摸著她的耳朵好好看看,但畢竟有這麼多人在,她還是忍住了。
戰地記者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個非常遙遠的名詞,兩個小輩都聽得很認真,大家在淩上說這次回來了就再不會去做那項危險的工作後都長舒一口氣。
中午之前淩轅提議到外麵去吃飯,雲烈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去花圃請假,而淩上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把工作辭了吧,雲烈便聽話地點了頭。
最後是淩轅帶著兩個女孩走了,淩上和雲烈沒有出去。任誰都看得出她們是多麼想單獨相處一會兒,這個時候也隻有識趣了。
然後淩轅他們走了以後,房間裏突然就安靜了。
淩上看著雲烈,雲烈也看著她,久久地,便露出一些羞澀的神情。按說這種神情已不適合出現在她們兩個人這個年紀的身上,但是控製不住的全身都開始發熱,仿佛死去的一些細胞也跟著複活了。
“跳支舞吧。”淩上率先從沙發上起身,對著雲烈行了個極為紳士的禮,她的眼眸亮晶晶地看著雲烈,含著笑,帶著意。
雲烈抿著唇輕輕地笑了,她依然有些矜持地坐著,仰著頭看著淩上。
淩上微微挑眉,幹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了雲烈起來。
雲烈此時又極為順從,使得淩上的氣力倒有些落到空處,人向後退了一步,雲烈順勢靠了上來。
“我是不是老了?”雲烈低眉問她。
“嗯,老了。”淩上的手撫上雲烈的臉,每一道細小的掩飾不住的皺紋都在提示著歲月的流逝。
“老女人,你還要我?”雲烈皺皺鼻子,笑著問。
“老女人要你。”淩上笑著回答,然後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吻印在她的額間。
雲烈於是很想哭,這個懷抱,這個吻,這個恍如隔世的人。
淩上一腳移動,卡在了雲烈的雙腿之間,這個動作很曖昧,淩上做的很自然,但雲烈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頓猛跳。不過接下來她就發現淩上隻是用腳尖輕輕碰了一下雲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