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著黃衣男子看!心道:“果然是他!三國首富居然是這個人!太可惡了,還騙我說是窮光蛋!”
“不必多禮。”康王爺忙扶住黃錦的胳膊,將黃錦引至田玉凝這邊來,指著暖瀾等人依次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內人,這是我的兒媳婦明月,這是墨玉公主,這是小女田玉凝。”
黃錦依次行禮,說道:“見過康王妃,見過郡王妃,見過墨玉公主,見過凝玉郡主,黃錦這廂有禮了。”
眾女眷微笑回禮,唯獨田玉凝腦袋抬得老高,不給黃錦好臉色看。黃錦對此一笑置之,並沒有太過在意。
待到見過眾人,那邊藍煙早已準備好,端坐於琴桌旁,正在調音。
黃錦淡淡一笑,對康王爺說道:“聽說藍煙姑娘彈得瑟藝超群,故而自作主張,請來藍煙姑娘助興,望王爺見諒。”
康王爺笑道:“有什麼好見諒的?情之所至,那大家就一齊飲酒聽樂吧。”
眾人聞言,都靜靜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好聽聽藍煙姑娘聲名三國的瑟音。
隻見,藍煙修長而優雅的雙手拂過音弦,隨即蕩起層層泛著漣漪的樂音。時緩時急,時而似平靜湖麵上的一葉扁舟,叫眾人心靜如水,時而又似乘風破浪的急帆,撩起眾人的心弦……一曲終了,餘音嫋嫋,百轉千回。
曲罷,藍煙起身,嫣然一笑,微微欠身,向眾人行禮道: “獻醜了。”
眾人這才從剛才的天籟之音中覺醒過來,紛紛拍手稱絕。
藍煙頜首,明眸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田玉凝身上,嘴角微微翹起,蕩開一抹笑意,意味深長。
田玉凝身體微微一顫,直覺得這笑既讓自己歡愉又讓自己膽怯,似乎有什麼在等著自己。
黃錦上前,將藍煙引至田玉凝一行人的桌前,對暖瀾說道:“藍煙姑娘和我同乘一輛馬車而來,待宴會結束後我還要親自送藍煙姑娘回去,不知王妃可否代我照看藍煙姑娘一會兒?”
“自然可以。”暖瀾起身,牽起藍煙的手,對黃錦微微一笑,道:“藍煙姑娘在我這裏,你隻管放心去吧。”
“謝過王妃。”黃錦鞠躬行禮,便轉身去了康王那邊。
“藍煙姑娘坐我這裏吧,我要和舅媽坐一起。”暖墨見此,忙起身,把自己的位子讓給藍煙,叫藍煙坐在田玉凝身邊。
“藍煙謝過公主。”藍煙對暖墨微微一笑,便坐在了田玉凝身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纖纖玉足就落到了田玉凝的足上,待到落座了有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抬起腳,抱歉地對田玉凝笑笑。
田玉凝打掉牙往肚子裏咽,不敢言語,生怕藍煙會再來一腳。
藍煙得逞似的對田玉凝笑笑,手伸到桌子底下,尋得田玉凝的手,便握住了。
田玉凝身體一繃,想抽出自己的手卻又舍不得,隻能任由藍煙握著。
藍煙見田玉凝的反應,嘴角高高翹起,手指故意在田玉凝的手心兒裏畫著圈兒,感覺到田玉凝的手心兒裏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笑意更濃。
“藍煙姑娘剛才一曲,真是驚為天人,不知師從何人?”暖瀾見無人說話,便主動和藍煙聊天道。
“王妃過獎了,藍煙隻是和教坊裏的老師學過,未曾有幸得名師教導。”藍煙微笑著答道。
“那藍煙姑娘更是聰慧過人了,未曾經名師指點便彈得這般好,真是難得。”暖瀾讚道。
“王妃謬讚了。”藍煙謙遜道。
現下的氣氛異常詭異:田玉凝像個鴕鳥似的埋著頭,不敢吱聲。桌麵上,藍煙跟王妃愉快地聊著天兒,桌子底下,藍煙的手卻愈加放肆,甚至會時不時地若有似無地劃過田玉凝的腿,田玉凝隻能抓住不老實的手,緊緊握在手裏,不敢怠慢。暖墨則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看熱鬧似的一會兒看看田玉凝,一會兒看看藍煙,覺得兩個人越看越配。而明月,自從藍煙落座後,便再沒說過話,隻是托著下巴抬頭賞月,故意不去看坐在一起的兩個人。
“玉兒?玉兒?”暖瀾輕喚幾聲。
被藍煙輕輕擰了一把,田玉凝這才回神,看向暖瀾道:“嗯?”
“玉兒,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臉這般紅?”暖瀾注意到田玉凝的臉色,關切道。
“沒有,沒有。”田玉凝忙搖頭,恨恨地看了藍煙一眼,結果馬上遭到藍煙的“襲擊”,便不敢再“放肆”。
“是嗎?”暖瀾還是不放心,起身,往田玉凝身邊走去。
藍煙見勢,忙鬆了田玉凝的手。
暖瀾摸摸田玉凝的頭,又摸摸田玉凝的臉,說道:“玉兒,你臉這麼燙,怕是染了風寒吧,趕緊回屋歇著吧,我叫下人給你熬些薑湯,驅驅寒,不然明天該難受了。”
田玉凝看看藍煙,滿是不舍,藍煙微微點頭,田玉凝這才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後花園。
皎潔的月光下,藍煙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田玉凝的身姿: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誹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