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2)

“嗬嗬,鬼丫頭,就知道說傻話哄父皇開心。不過天下又有誰能配得上朕的墨兒呢?”普樂帝聽了暖墨的話眉開眼笑,拿起一本奏折遞給暖墨道:“待會兒,你叫人把這奏折親自交給你太子哥哥,明天又要有二十萬石軍糧送往邊關,這可是二十萬人兩個月的用度呀,千萬不可大意,叫你太子哥哥找個可靠的將領押運。”

“兒臣明白了,等會兒就親自給太子哥哥送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左屯衛軍營裏出了亂子,士卒們正準備嘩變!微臣在左屯衛軍的一個舊部,冒死逃出大營前來送信兒!”禦林軍首領急急跑到宏武殿,稟報道。

普樂帝聞言驚起,忙問道:“嘩變?怎麼引起的?”

“據說是吃了黴米,死了人引起了眾怒,士卒們已經圍起了中軍大帳,形勢十分危急!”

皇上恨恨地一掌拍在案幾上,堆放在案幾上的奏折灑落一地。

“皇上,左屯衛軍的老底子是先皇的禦前侍衛,隻怕有人會借題發揮挑起舊怨,他們有五千人,而皇宮侍衛和東宮六率加起來還不過千把人,還請皇上速速出宮躲避,同時調回城外的十六衛軍,和宮中禁軍一起平亂!”禦林軍統領懇求道。

“躲避?”普樂帝臉上盡是寒意,道:“你也是帶過兵的人,難道不知道亂兵見不得血的道理嗎?倘若他們殺了第一個人,就再也無法阻止他們去殺害成千上萬的人,必須把他們堵在營裏!否則的話,暖都就要出大亂子了!快,隨朕一起去軍營!”說著,就要往殿外去。

暖墨忙拽著普樂帝,急道:“父皇,太危險了,您還病著呢,不能去呀!”

普樂帝拍拍暖墨的手,安慰道:“墨兒,朕什麼世麵沒見過,這幾個小兵奈何不了朕的!好好在屋子裏呆著,哪都不要去……”

“父皇,您一定要回來呀!”暖墨衝向殿外走去的普樂帝哭喊道。

普樂帝略微停留,點點頭,便急急離去。

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父皇,暖墨哪裏肯乖乖待在屋裏,跑出宏德殿,匆匆向東宮跑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暖墨一路狂跑,終於到了東宮,進門就喊著太子哥哥。

“墨兒?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暖修忙起身迎暖墨,見暖墨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滿是關切。

“太子哥哥,出事了,左屯衛軍嘩變,父皇親自出宮彈壓去了!”暖墨急急地說著。

“嘩變?”暖修一驚,忙問道:“因什麼事嘩變?”

“說是吃了什麼黴米。”暖墨緊緊攥著太子的胳膊,生怕父皇出什麼事,道:“父皇隻帶了幾個人,我怕會遭不測呀,哥哥你快想想辦法呀!”

太子聞言,取了自己的劍,對暖墨說道:“我這就帶東宮六率去救駕,你乖乖待在宮裏,不要出去!”

暖墨奪過太子的劍,道:“東宮六率就幾百人,左屯衛軍有五千人,哥哥如何救得了駕?”

“那我也得去呀,現在我不保護父皇的安全誰保護父皇的安全?”太子拿回劍,摸摸暖墨的頭,輕聲道:“墨兒,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任性,我去了。”

“哥哥!”暖墨想要叫住太子,對方卻毫不猶豫地離去。

“怎麼辦?怎麼辦?”暖墨的腦子迅速運轉著,急急地想著對策,“對了,去找舅舅!”

左屯衛軍營中,士卒包圍了中軍大帳,將中郎將吳興團團圍住。

“你們是禁衛軍,是護衛京畿的,怎麼能先亂了呢?你們要造反嗎?”吳興厲聲質問著士卒。

一個領頭的軍官道:“怎麼先亂了?你說呢,都說當兵吃糧,當兵吃糧,可是你看看你們給我們吃的是什麼糧食?是黴米,是發了黴的米!弟兄們吃這黴米都吃死了十個人了,枉我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如今沒被敵人打死卻吃這黴米吃死了,這麼窩囊,我們還當什麼兵?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是!”

……

士卒們群情激憤,大聲地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吳興見此,知道擋不住了,大聲道:“好,你們想要造反,先要過了我這關才行!想要出這大營,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士卒們一時沒了主意,領頭的軍官見此,忙對著士卒喊道:“事到如此,弟兄們還猶豫什麼,衝出去,討回公道,不能讓那十個弟兄枉死呀!一天就死了十個,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呀,拚一拚還有活頭!”

士卒們聞言,又喧囂起來,幾個士卒率先衝上去要殺吳興,其他人也跟上去,一時間,六七個人將吳興圍住。

吳興率兵打仗,身子自是硬得很,將這幾個士卒都打倒在地,不想下一批士卒又衝上來,接連幾批,就隻再硬的身子骨也會筋疲力盡呀,終於被一槍刺中,緊接著便是更多的刀槍落在身上,不多時,便喪了命。

領頭的軍官見吳興已死,衝著士卒們喊道:“弟兄們,吳興已死,斬殺主帥死路一條,我們沒有退路了,隨我殺進宮去,報了仇,咱們好好地快活一把!”

一位軍官猶豫,問道:“將爺,這要真打起來,我們打得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