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畫師把我們畫下來!”
“好。不過要畫兩張,你一張我一張!”
“好好,你一張我一張!”
“你不許彈錯呦,否則又要害我被你帶著吹錯了……”
“……”
那一年,田錦瑟十歲,一身紅衣,彈奏古瑟。
那一年,田華年十二歲,一身青衣,吹奏玉笛。
“華年,爹爹叫我上山學武……我不想去,不想離開華年……”
“瑟兒乖,瑟兒是練武的奇才,不要糟蹋了這副好身子,要聽爹爹的話,姐姐在家等瑟兒回來。”
“華年,那……你一定要等我回家呦,不能離開我……要等我……”
“嗯,我等你!”
那一年,田錦瑟十二歲,依依不舍地走出家門。
那一年,田華年十四歲,在門口揮淚送別妹妹。
“華年,為什麼都不回信給我?這麼久沒有回家你生氣了嗎?告訴你個好消息,師父說再等兩年我就可以出師下山了,一定要等我回家!”
“……我,等你,回家……”
那一年,田錦瑟十五歲,上山三年,已小有所成。
那一年,田華年十七歲,成親一載,已生有一子。
“你說過,會等我回來的!”
“……”
“你說過,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
“……”
“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這個叛徒!”
“……”
“你說話呀!說你是被迫的!叫我帶你走!你快說呀!求你,快說……”
“……對不起,沒有人……迫我……”
“沒有人迫你,沒有人迫你……好!田華年,你好狠!”
“瑟兒,求你不要這樣……”
那一年,田錦瑟十七歲,下山歸家,卻是人去樓空,憤憤難當,斷玉絕情。
那一年,田華年十九歲,早入侯門,膝下已有兩子,悔不當初,肝腸寸斷。
“瑟兒,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那個昏君,你不能嫁他,求你……”
“我偏要嫁給他!我一定要讓你後悔,後悔你背叛了我!”
那一年,田錦瑟十八歲,母儀天下。
那一年,田華年二十歲,貴為王妃。
“華年,你喜歡女孩兒還是男孩兒?”
“女孩吧……”
“那我就生女孩兒好了!”
“嗬嗬,你說生什麼就生什麼呀?”
“我說生什麼就生什麼!我說你和我都會生女孩兒!”
“好好,都生女孩兒,你不要激動,第一胎要分外小心,當心動了胎氣。”
那一年,田錦瑟二十歲,懷有當今皇帝登基以來的第一個龍種。
那一年,田華年二十二歲,同樣身懷六甲,卻是第三胎。
“華年,我說的沒錯吧,果然都是女孩兒!”
“都是女孩兒呢,嫂嫂也生了個女孩兒呢……”
“嫂嫂?她也生孩子了?”
“瑟兒,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嘛……”
“我除了華年的事,其他什麼事都記不得的。”
“……”
“華年,讓她們在一起好不好?讓我們的女兒替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瑟兒……”
那一年,田錦瑟二十一歲,誕下一位公主,取名暖心。
那一年,田華年二十三歲,誕下一位郡主,取名暖墨。
“瑟兒,求你放過他吧……”
“我說過,會讓你後悔背叛我的!”
同年,田錦瑟將皇帝玩弄於鼓掌之中,大權在握,執意削藩。
同年,田華年見丈夫身陷於囹圄之中,入宮求情,淚灑廟堂。
“不!瑟兒,快回來!不要!”
“我要讓你愧疚一生,永遠都愧對於我!永遠都記得我!”
也是這一年,暖睿被救出牢籠,起事推翻了自己的弟弟輔文帝,登上大寶。
也是這一年,輔文帝自縊身亡,田錦瑟在自己的寢宮燃火自焚,葬身火海。
次日,田玉凝和皇後一起用早膳,田玉凝見華年皇後隻顧著拿著筷子發呆,根本沒有動麵前的飯菜,而且臉色發白,不禁關切道:“姑姑,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