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難消顧慮。
【她不簡單,埋伏了我五年,什麼事做不出來?她當年能從柳承之口中知道我沒有被封印,現在一樣能知道我沒有被除掉,她詭計多端心狠手辣,一定是她請了什麼人作了什麼法讓步允楚看不見我!捷,你要幫我!】
捷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我不認為自己說錯什麼,隻當她間歇性神經發作,見慣不怪。
【笨笨,你不過是被易翼嚇一嚇,怎麼就把她看成無所不能?那個陷阱隻是很一般的詭計,她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神通廣大。】捷摸摸我的頭,嘴角依舊殘留著些許笑容,【可憐的孩子,想得太多了。】
【我差點被她害死,你還說她不厲害?】反正我就是笨,一次兩次都被她算計。
【小笨,你無須激動,呀,原來人生氣的時候額角真的有十字青筋。】
【……】
她收起笑意,換上認真的表情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易翼要等半個月才以陌生人的身份跟帖?】
我搖搖頭,半天半個月或者半年,難道還隱藏著什麼玄機?
【因為她直到半個月後才想出這麼一條詭計。】捷的語氣那麼篤定,放佛是易翼肚子裏的蛔蟲,洞悉她的一切想法。
【果然深謀遠慮。】換了是我,即使花半輩子時間,恐怕也想不出任何害人的點子。
捷看我一眼,笑笑道:【說不上什麼深謀遠慮吧,不過那點小聰明用來設計你的確綽綽有餘。】
我承認自己腦筋不好,不勞她三番四次提醒。
她見我沒有好臉色,伸手過來捏捏我的臉頰,彎起雙眼笑道:【怎麼脾氣越來越壞了,剛見麵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我痛恨任何戳、捏、摸、揉的動作發生在自己身上,感覺像被當成寵物對待。但是現在除了她能看見我,她能碰觸我外,再無別個知道我的存在。
心有戚戚然,一抽一抽地疼痛。
【易翼要害我就算了,卻連步允楚也欺騙,那樣的人,根本不配……不配……】我恨恨地咬牙切齒。
【這不能怪她,步允楚對你有情有義,若果知道她找人封印你,勢必和她翻臉。】
【如果我能早點從結界出來,在步允楚麵前揭穿易翼虛偽的麵具……】
如果那兩人尚未鬧翻,而我和易翼各執一詞,步允楚會更相信誰?
突然之間,不敢再深究下去。
剛才步允楚發現易翼衣衫上血跡斑斑,誤以為對方有傷在身,惶恐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即使兩人反目成仇,針鋒相對,彼此的心底深處,都始終為對方保留著一個位置。
再不甘心,又如何?
捷總能看穿我的心思,知道我難受,就出言安慰:【這些年她也不好受,明知道你會回來,卻不知道何月何日,每天提心吊膽,備受煎熬。】
說得那些情景都是她親眼所見般,我實在很懷疑捷是不是藏著一個水晶球,每天都透過它來放眼世界。
然而捷的話提醒了我,易翼無法料事如神,卻分秒不差地在病房設下埋伏。
【為什麼……】
未待我問完,捷已經搶著回答:【就知道你會問為什麼,嘖嘖,小笨,你的思維模式真好捉摸。】
【易翼不是說了那家醫院是她家開的嗎,當然遍布眼線。她第一次封印你失敗後,第二次肯定更加小心,於是捏造出一個知情者,誘導步允楚找到那間醫院,等到你回來了,自然就會把你帶到那裏。】
我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急救室,原遠尚在生死邊緣掙紮,這個人好端端的怎麼成了我的替身,遭這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