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得連我也不如,怎麼可能指望你還啊。”
“那你想怎麼樣?!”易翼無奈地問。
步允楚不說話了,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易翼,”良久,步允楚轉過頭來,街燈落在她清麗的臉上,淡淡的橘黃,仿佛隔著一層紗幔。
“嗯?”易翼應了一聲。
“要不要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步允楚翹起唇角,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
易翼瞪大雙眼,怔怔地看著她,不可理解,無法想象。
第六章
步允楚對易翼說的那句話根本沒經大腦,卻又覆水難收,心裏沒什麼底,隻能硬著頭皮去問大家的意見,意外的竟然都說無所謂。
賈天真的笑容淺淺淡淡,沉浸在愛河中的少女般矜持裏帶著三分陶然,卻又在眉梢眼角間透著初為人母的喜悅與慈祥。這個純粹明澈的女子,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不會抓著仇恨一悲到底,盡管結痂的傷口在不經意間碰觸到時仍舊隱隱作痛,但新的皮膚已經生長,總有一天,舊的疤痕會被覆蓋,疼痛的感覺會化成記憶,無需自虐地一遍遍回味,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傷痛,埋在心底珍藏便好,放得開,才真正抓住了。
肚子裏的寶寶日漸成形,一同膨脹起來的,還有幸福。那個不期然走進賈天真生活裏的男孩子,與記憶中的某個人同樣溫柔開朗,笑起來的時候沒有一絲陰霾,清清朗朗。
甄珠像被那種過於陽光的笑容紮到眼般,很少正視那個男孩,許是最近加班的次數多了,工作時間過長,她唇角的笑容也變得懨懨無力。
“一起住?嗯……不錯啊,我們都要上班,讓賈天真和原遠在一起也能彼此照應。”甄珠的話無疑正是步允楚當時的想法,離預產期不遠了,誰都不放心留那個仿佛永遠長不大的孕婦獨自在家。
想不到事情會如此順利的進行,搬家無需選取王道吉日,大家簡單地收拾好彼此的行李便打車出發。
因為原遠的眼睛看不見,好不容易熟悉了目前居住的地方,重新適應恐怕又要一段時間,所以經過大家商量之後,還是由步允楚他們搬到易翼他們的家裏。
歐陽的房子雖然是一房一廳,但足有六十多平米,房間裏能擺下三張單人床,再將大廳的布藝沙發換成兩張折疊沙發,便足夠五個人合住。
彼此見麵的時候,有一瞬的尷尬,都不知道該聊些什麼,特別是易翼和賈天真,別扭地相視笑笑,一時間都無話可說。
甄珠隻是請了半天假,吃過午飯後就匆匆回公司報道,步允楚和易翼也因為老板娘的一個電話而急急離開,屋子裏頓時隻剩下賈天真和原遠兩兩相對。
“你平時都做些什麼?”賈天真無法忍受這膠凝般靜默的氣氛,況且一向自來熟,便理所當然地挑起話題。
原遠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點著指頭一樣樣地數給她聽:“放音樂、畫畫、散步、照顧窗台那盆花、偶爾陪易翼下棋。”
“下棋?”賈天真來了興致,連忙問:“是飛行棋嗎?”
“象棋。”
“……”賈天真頓時露出敬佩萬分的表情,雙掌並合對著原遠拜神一樣拜了三拜,“女俠莫非就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神算子前輩?原來沒有境界的人各有各的愚鈍,超越境界的人卻有著相同的神奇。正所謂眼中無棋心中有棋,小女子今天終於長見識了!”
原遠彎起唇角,似乎心情大好。
【這個人雖然語無倫次莫名其妙,不過要比易翼好玩。】
【嗯。】我漠然應了一聲,並非故意冷淡,而是我全副心神都在用來思考如何“下咒”,根本沒有閑暇理會別的事情。
似乎感覺到我的疏離,原遠沒再與我多說,而是朝賈天真挑了挑眉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