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動呢,她就慢慢把頭低下頭,快要貼著胸。
“我昏迷前你拿著那把刀是想對著自己的胸口嗎?”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夢,也許那是我在夢裏做的一個夢,也許現在也不是現實,都是虛假的。
她說:“你把這事忘記吧。”
“我怎麼忘得了,我還記得你那表情,可憐兮兮的,好讓人心疼。”我嬉笑著,本來糟糕的心情突然好起來了。
她皺起眉頭,表情微怒,瞪了我一眼,說:“皇後,不要對哀家說這種話,太……”
“太什麼?”
“太輕浮。”
“噗,孩子都有了,你還說輕浮,有沒有搞錯!”我現在越來越上口,三句不離孩子。而且我發現隻要我提到孩子她就會有特別的反應,好像很著急,很慌張。
我說:“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
她搖頭,說:“哀家並非不喜歡,而是擔心。”
“擔心這孩子是別人的種?”我好笑地問。
“哀家更沒有這個意思。”她糾結的表情叫百口莫辯。
“那好,你說說看,是什麼意思?”我看到她耳朵都紅透了,不好意思再讓她糾結下去。
看,我多好心。
“皇後,你既然擔負重任,理該明白輕重,你的一舉一動關乎皇室聲譽,影響頗大。如若此事傳入百姓之間,後果不堪設想。”
我揉揉她的肩膀:“你辛苦了。”
她反過來生氣地看著我,說:“皇後,認真點,哀家是為誰操的這份心!”
“是是,我說你為我辛苦了,孩子他娘,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別忘記了這裏也有你的功勞,雖然我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但是既來之則安之,我就安心生孩子。”
“皇後,照哀家的意思,這個孩子要不得。”太後說。
我正因為刺激過度而發愣的時候,那個邪惡的太皇太後已經款款步入門檻,儀態尊貴,讓人發自內心佩服為什麼有人連走個路都有皇家氣質呢。
她一進門就斥責太後:“胡鬧。這是由不得你。”
太後挺直腰杆,說:“太後並非我族血脈,太皇太後切莫忘記這點。”
“我當然記得。她不是鳳氏族人,但是她腹中的孩兒卻是天女的傳人,她生下的孩子有可能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
“也許不可能。”她堅定的口氣背後是一絲慌張。
我輕扯著她的衣袖,想問她她要等的人是誰,與我又有何幹係?
太後握住我的手,說:“皇後,你腹中的孩子絕對不能留。”
“太後,你別忘了,鳳氏一族當下僅存你一人,假如你不許她生,便隻能有你來生,你願意犧牲自己嗎?”太皇太後步步朝太後逼近,逼近推到最後腳跟碰到了床沿,再不能退。
我沒百分之百聽懂,但是至少關鍵詞還是抓住了。
我手忙腳亂自床上爬起來,將太後自她麵前拉開,正麵對上太皇太後,說:“孩子現在在我肚子裏,有什麼話跟我說,不需要問她。”
太後揮動著手,想把我的手掙開,說:“皇後,住口。”
“你才住口,這裏讓我來做主。”我想也不想回頭喝止她。
太皇太後抬起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露出我夢裏見識過的叫人脊椎發冷的笑容,說:“我要的人就是她。”
“你為什麼會認為她是你要的人?”被她摸過的地方就好像被蛇爬過,心裏毛毛的。
“我算的,不會有錯,千年一輪回,我等了一千年,就為了這一天,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自我眼前消失。”她抬起身,對太後說:“如果她有一個玩意,我會把最狠毒的詛咒降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