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在地裏的韭菜一樣,一到春天就拚命地長個。
隻是再怎麼長都還是一個小孩子模樣,穿著尊貴的龍袍,正太臉沒有辦法讓人把他與威嚴聯係在一起。
小皇帝在問太後,皇後去哪兒?
太後回答他是去度假,體寒虛弱,經不住春寒,所以跑去溫暖的地方修養,過些日子還是會回來。
我又往嘴巴裏塞了一塊,這次是我從沒有吃過的莫名其妙的味道的。
甜甜的,鹹鹹的,還有一點苦澀,吃完舌頭頓時發麻。
說到半路,殺出一個安妃來,不知道是哪陣龍卷風把她給吹來了,她一來這氣氛就不再溫和,變得緊張起來。
我一直覺得安妃這人實在是個禍害,關進後宮裏也能活地那麼滋潤,除卻她一人,我真想不到還有別人能找到樂趣。
聽幾位姐姐說,安妃剛進宮那會兒,把老皇帝迷得魂飛魄散,不寵別人專寵她一人,如果隻是這樣那還是好的,安妃不滿足一個小小的侍寢才人的身份,在不長不短的數月時間裏,擋她前路的妃子一個個離奇地出事,不是犯了錯就是消失不見,再差一步她就要勝利登上皇後的位置,結果橫生一個斜枝將她絆倒在路上,讓她最後還是沒到皇後的位置。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假如安妃當了皇後,她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在我看來,她的想法應該是把皇帝的女人都變成自己的女人,然後在她的後宮裏尋歡作樂。
在進宮這點時間裏,我就見識了她的本事,勾搭這些寂寞的少婦頗有一手,把貞潔少女變成了蕩~婦,都像上了癮地巴著她。
我慶幸她不是主角,要是她做了主角,指不定這篇文所有出現的女人都進了她的後宮。
她今天是盛裝打扮,穿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多,豔紅色的石榴裙奪人眼球,她喜歡紅色勝過別的顏色,連胭脂選的也是最紅最豔的顏色,頭上插的簪子也鑲嵌了鴿子蛋那麼大的紅寶石,垂下的流蘇隨著她的腳步而晃動。
她的笑聲打破了這裏的肅靜,叫這裏多了輕浮味道。
她多情的水眸掃過在場的女人,有人惱羞成怒,有人露出不屑的目
64、第 64 章 ...
光,更有人微微紅了臉。
我吞了吞口水,發自心底羨慕她。
隨同小皇帝來的幾位太妃說話都是細軟聲音,隻是綿裏藏針,字字句句都戳著太後的軟肋。畢竟先前太後已經撒了謊,就要用一百個謊言覆蓋上去,她們好似打定了主意太後交不出人,所以一個勁地說皇後私奔太後壓著消息不讓天下人知道。
還有人索性說就這樣吧,既然已經出了醜,就趕緊想辦法,總比遮遮掩掩日後更加不堪的好。
太後的態度在我看來是曖昧的,並沒有明顯的表態,給她們希望,也給我遐想的空間,說白了就是什麼都不說。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體會到太後的艱難,坐在她的位置上她必須平衡宮裏的權勢,加上這幫老妃子個個後台強硬內心空虛,她麵臨的壓力是如此的巨大,我深深地同情她。
但是聽到她在說我壞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怪她,每次在人前從不誇我,隻知道教訓我,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誇我一下會死啊。
這場會議開了一個下午,宮中大小事情都要太後來做主,我沒在的這段時間裏後宮還是一樣熱鬧,所以到了太後麵前有仇的報仇,有怨的訴苦,全要太後做判斷。
她也能耐著性子替她們解決,給所有人一個公道。
做人累,做太後也不容易。
在吃晚飯之前她們都識相地回去。
走之前蓮妃故意到我這邊繞了一圈,摸了摸門邊擺放的一盆玉雕的樹,轉完圈又回去。
安妃倚在門口,能好好站著的偏要斜靠著,風流嫵媚,端看著就不是良家婦女。
她說:“白蓮花,這裏有什麼寶貝是你看得上的?”
“沒有。”蓮妃輕聲說著,朝她走去。
安妃信才有鬼,說:“分明是心裏有鬼,期間看你不斷往那裏瞧,是不是看出什麼邪門的東西來?”
安妃朝我這裏走來,我看周圍,想著哪裏能把我這人藏起來。
在與蓮妃擦肩而過的時候,蓮妃握住了安妃的手腕,說:“安妃,這樣恐怕不好吧。”
安妃瞧了一眼,便放棄要來這邊的意思,蓮妃立刻鬆開了她的手,與她涇渭分明,一人是遺世獨立,一人就是紅塵。
等人都走了,我才抱著那個梅花碟子走出來,迫切地要了一碗清水,漱過口以後吐出來,見吐在地上的水都是黑色的。
太後和香姨看過以後表情冷凝起來,我吐出舌頭,說:“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舌頭有點麻。”
太後自我手中把碟子取來,見裏麵空空如也,神情是前所未見的緊張,抓著我的手,問:“你全吃了?還有沒有剩下的?”
香姨說:“看來是一點都不剩,連渣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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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