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怎樣的愛她,亦是希望她快樂,如果她快樂了,那麼縱使自己要選擇舍棄,至少痛的人該是自己,讓對方痛苦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也許,本來就無始無終。存著許多的想法,一路向前走去,未來不可知也,所以才要往前走。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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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離開 ...
第十一章離開
從郊遊回來的耀顯得非常的興奮,恨不得什麼事情都很曲中求講講,因此也任由自己講個不停,完全沒有注意到曲中求懶懶困覺不醒的樣子,講了大半天的自說自話,終於停下來看看自己唯一的觀眾,一副無力倒地不起的蔫兒樣,耀道:“姑奶奶又為什麼不高興?發現你最近不開心的時候比以前更上一層樓,不會是因為郊遊剛剛病倒而心情不佳吧?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你沒去,真的很可惜,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曲中求閉上眼養神,她知道依照好友的個性是有一番叨叨的,她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個聽者的樣子。
耀見她那副不想聽自己多說的樣子,看來自己又惹人討厭了,還是趕緊撤走,臨走前還是告訴了曲中求一句,“你聽說了嗎?上午有人看見葉子老師去了校長辦公室,估計要回來了,那麼花老師可能就要走了,真是難過,因為大家好不容易在一起一段日子,累積了很多開心的回憶,現在要生生的從我們的生活中離開,我的心情……”還沒等耀說話,曲中求打斷道:“你不是有事出去嗎?”耀好似想起來是的,“對喲!我先走了。”把門給她關上。
聽了耀的話,曲中求又陷入了自己的沉默,那獨屬於她一個人的世界,要走了嗎?其實早就知道總有一天會離開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然後變成熟悉的陌生人,不然又該怎麼辦呢?不管怎樣的心情,說出來,或者不說出來,一切不是早就注定好的嗎?她們的交集就像離子與離子之間,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或許存在,依著感覺而存在,等她來到教室,大家已經沸沸揚揚的傳了起來,看來葉子老師回來的事是鐵打的事實,沒有奢望,反而輕鬆起來,不管怎樣的想要說我有多愛你,可是終究是兩條斑馬線。
班幹部已經在策劃著如何歡送花瓣茶香,說是這個周末一起去唱歌吧!大家在一起聚聚。屈指可數的幾天,卻是曲中求最煎熬的日子,不知該如何說,要說什麼亦不知,甚至連說再見都不想說了,因為這是事實。有時有點怨恨自己鴕鳥的狀態,可是衝鋒在前的可是烈士,所以她怕了,所以她假裝事情還像本來的樣子,她愛著她,隻是愛著,好像這樣愛著也和她本人無關,如一個在看別人故事的旁觀者。
周末到了,大家約著去唱歌,既是葉子老師的歡迎儀式,也是花瓣茶香的告別儀式,曲中求聽著那些經典歌曲一遍一遍被唱著,自己反而覺得更孤獨了,為什麼獨在人群,自己仍然還是找不到真實感?明明自己與其他人無異,可是這種陌生的感受還是把相聚在一起的人隔的好遠,或許有個理由她是知道的,他們都不是她,所以無法走進她的心裏,找不到熟稔。
花瓣茶香看了看包廂,不知曲中求的人躲到哪裏去了,出門看了看,見她在門外站著,道:“怎麼不進去唱歌去?一個人跑到這裏偷懶?”她的話並沒有讓曲中求好過多少,因為離別在即,也許一別即是一生,她不喜歡這樣的悲涼,花瓣茶香似乎看明白了她的心情,道:“又不是一輩子不見了,怎麼也要如此胡思亂想,快收了心,進去玩玩吧!年輕人搞的跟老年人似的,小樣兒!”摸了摸她的頭發,自己轉身進去,見她沒進來,又將她拖了進去。
KTV的哄鬧,依舊是別人的,曲中求獨自坐在那裏,花瓣茶香坐在她的旁邊,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這樣沒有道別詞的結束了兩個人的相識,出了KTV,外麵下起了雨,和開學那天雨一樣來的都那麼及時,又那麼不同,花瓣茶香看著雨滴滴答答,自己怕是又要衝進雨裏,淋個透了,曲中求撐開傘道:“我送你!”路上,除了雨聲,便是來往汽車的疾馳聲,突然,花瓣茶香道:“這是我的電話,以後要是想和我說話,可以打它。”終還是想給她一種不失去的希望,“現在我們不是老師和學生,而是朋友了,你願意重新認識我嗎?我是花瓣茶香,大家都說我是美女喲!認識我你一定不可惜。”花瓣茶香難得的幽默了一把。
曲中求點點頭,問道:“還可以見你嗎?”收到的是花瓣茶香一定的眼神,她放心了。花瓣茶香道:“答應我好嗎?要堅強,要勇敢,對自己不要失去信心,你是最棒的!”把她摟在懷裏,她的求還是太小了,曲中求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裏,暖暖的,任由自己呼出的氣息在冰冷的雨裏化成霧,花瓣茶香道:“車來了,我走了!”甚至連“再見”都沒有再說,她怕自己難過,更怕這個愛自己的孩子難過,她終是敏[gǎn]的孩子,所以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汽車帶離了兩人懷抱的距離,越來越遠,然而她的溫度,隻是淡淡的無法逝去的茶香味,卻是曲中求之後的記憶,不是不會忘,是不想忘,轉身離開,繼續著自己要走的路。不是舍得,是怕自己回頭,怕自己掉眼淚的樣子都被對方看到了,因此還是任眼淚隨著臉頰而下,不去管它,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人,她都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