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喜歡曇花,師父說師娘喜歡。所以種了,他說等到師娘有天原諒他了。他就帶他來這裏,看曇花開。”
忍著痛,茗軒並不敢說,自己的傷口很深。她想告知若雪,隻要她答應她的。不管生死,她定不負她。
曇花綻放,是夜間最美的景觀。若雪看著身邊處處曇花,那是白日所沒見過的美麗,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是這山間最美好的感觸,於是茗軒說的那段話在她耳際徘徊,直到她終於醒悟。回頭一看。
那個身影,俊秀的容顏,一身素白的綢衣,在月光下,更顯清冷。就像不可及,不可及,像個夜光下的仙子。
癡了,居然癡了。茗軒忍著痛,雖然眼前的花,在自己的眼中已經從小看到大了。但那花叢中的人兒居然讓自己看癡了。
“若雪。”
“什麼事?”
若雪眨眨眼睛,泛起好看的光。在這若隱若現的空間裏,有種情緒在自己心間堵著。不知為何,她為茗軒而感動,卻也糾結那個黑衣人為什麼要針對自己而不開心。
“你過來。”
拍拍身邊的地方,若雪一蹦一跳的過去坐下來。定定的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茗軒,很多人都說自己容貌可佳,但這個人。畢竟是迷了朝野上下少女的勝潘安呢,不知她那個“三公子”的諢號來自什麼。就那肖二公子,還不及吧。
若雪看著茗軒,就撫了下她的臉。茗軒一把抓住,讓若雪下意識的往回收,茗軒卻拽得更緊了。
“回了京城,我就不再是這個每個時辰能陪你的少爺了。”
“那又怎樣?父皇難不成還讓你真賣命?”
嘴一嘟,刹是好看。茗軒臉上的笑意濃了,勾住若雪的下巴,曖昧的氣息在每個細小的縫隙間傳達。
唇附了上去,茗軒不再糾結。
次日,見了茗軒的傷。段老爺跟段夫人卻並沒有多大吃驚,因為他們已經習慣殤天這個師父對茗軒的曆練,還是喚來大夫,仔細的給她包紮。裹了層厚厚的布條,茗軒哭笑不得,她又沒殘廢,不過這讓若雪找到樂子了。她非要茗軒乖乖的坐在房間裏,哪裏也不讓出去,美其名是讓她養病,實則是在折磨她。
因為她一人,一鬆鼠的,很自然就占了那張桌子。茗軒看著快躺桌麵上啃栗子的鬆鼠,驚訝不已。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沒停過,而且它吃的那些是哪裏來的。若雪則在一旁幫它剝栗子,這一主人,一寵物的。弄得茗軒實在快悶死了。
“少、駙馬,駙馬。”
段笑從外跑進來,很是著急的樣子,剛要繼續喊第三聲的時候。若雪一個栗子把他嘴給堵上來,惹得茗軒總算“噗”樂了。
“你急急忙忙的幹什麼呢?”
茗軒搖搖她的扇子,還好傷的不是右手。
“薛家的人來了。”
“她來幹什麼?”
若雪一聽,忙不幹了。就要起身去前廳,開玩笑。她差點勾引自己的駙馬也,茗軒卻放下扇子,拉住她。速度之快讓段笑驚訝了下。
“娘子,注意儀表。”
“本宮就這德行!”
“好了,若雪才是我的娘子。”
拉著若雪的手,段笑的下巴都快掉下去了。因為,若雪真的好乖巧,梅兒剛端了茶進來。看著這幕,也笑了。若雪臉紅著就讓茗軒給拉走了。
茗軒若雪一剛踏進玄關,薛琳一見她們,把打殘了的黑衣人扔到她們麵前。看著腳前那個武功高強的人,被打斷了腿,盤在一起的身子。血跡染滿了衣服,茗軒不由倒吸一口氣,聽那些大內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