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司徒曉的聲音冷冷地傳來,天,難道是在歆言身邊呆的時間長了,原來聲音甜美的司徒曉居然被同化成冰山了?
我抬頭看著司徒曉帶著怒意的眼眸,禮貌地說;“請問有事嗎?”
“你要是再把歆言惹哭你試試!”司徒曉狠狠的瞪著我
我:“……”,歆言她,但是我最終選擇了一語不發,得體地敲了敲門。
“請進。”歆言的聲音淡淡地傳來,沒有絲毫的波瀾,而我敲門的右手手腕突然尖銳地疼痛了起來,我咬了咬牙,推開了門。
闊別一個多月,我終於又看見了她,她穿著象牙白的CHANEL職業裝,柔順地秀發□練地盤起,光潔的額頭,雪白如玉的膚色,隻是她如瓷器般精致的沒有瑕疵的臉上似乎戴了一層冷冰冰的麵具,她美麗的星眸裏隻有疏離和冷漠:“易總,好久不見了。”
隻一句話,就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不知多少,我感到自己原來一直跳動的心髒好像被人放進了寒冷刺骨的冰雪中,深入骨髓的寒意,讓我感到一片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悲傷。
“歆言,我,”忍住心如刀絞的疼痛,我無力地開口,卻被她冷冷地打斷。
“對不起,易總,我想,我們沒有熟悉到可以這樣稱呼彼此的地步。”她紅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割傷我已然傷痕累累的心髒。
“歆言,你,別這樣。”
她的身子輕微地一抖,臉上就現出譏誚來:“那麼,易總希望我怎麼樣?易氏集團的太子爺做膩了,假裝成窮小子很好玩嗎?把DL董事長的女兒騙到手,在順便把DL吞並到易氏旗下的遊戲很好玩嗎?”
“歆言,除了我沒有告訴你,我是易氏集團的繼承人,我有欺騙你嗎?我的品質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她轉身冷冷地看著我:“你的品質,那我問你,你認不認識Tom?就是和你一同去普華永道實習的那個學長?”
“我認識啊。”☉☉
“你當時是不是偷了他的分析報告?搶奪了他留在普華永道的機會?你說,是不是?”
“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你寧可相信他,也不願意信任我?”我皺了皺眉頭,歆言,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而不願意相信我?我覺得一股火氣幾乎燃盡了我的理智!“你認為是我偷了他的分析報告?你覺得就我是這種人?是不是?”
“我,”她猶豫了一下,眼神軟了下來。
“莫歆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品質不好!你還不是看上了我是易氏的繼承人才和我在一起!你一看到易氏出現了危機,馬上一走了之,急著再找一個更牢固的靠山!誰知道你這個EAC老總的位置是怎麼得來的?”此刻的我像一隻被激怒的獅子,看見心愛的人這樣踐踏我的愛意和驕傲,我終於失去了理智,為了挽回自己荒謬的自尊心,我不但把對她不辭而別的怨憤全倒了出來,甚至開始口不擇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而對麵,歆言身子微微一抖,麵色仿佛是一變再變,最終緊緊咬了嘴唇,眸子裏閃出驚天駭地的恨來
“啪”地一聲,我剛剛說完最後一句話,歆言毫不猶豫地打了我一巴掌,她聲音寒冷冰涼,但是明顯被我之前偏激的言語給激怒了,嬌豔的紅唇顫唞著,使她的話斷斷續續:“易夕,我沒想到,你居然,居然這麼看待我!你竟然覺得我,我是。”終究傷人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隻是一顆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龐緩緩落下。
我臉上的疼痛喚醒了我之前被怒火掩蓋的理智,我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自己說了多麼混賬的一句話,看著她一臉受傷的表情,我後悔莫及:“歆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