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別有一番味道,忽而想著自個兒今個兒雖然是來找人了,也確實存了心‖
陀螺聽我這般說她,臉色白紅了一陣,估計是記起當時的狼狽模樣,作勢便真要過來打我。
她那副模樣讓我不禁又想到一萬多年前第一次遇著她的時候也是這般,幾句話不說完便要來打我,隻是當時功夫練得不是很到家,反而被我縛了,那時候我逗她喊我哥哥,她偏偏不肯,便給她下了一些藥,後來放她的時候,她問我的名字,我覺著這一別也不知道會多久,應該給個全名讓她以後找我方便些,很是想了一段時間才告訴她我叫無念。其實我還真是有些轉不過彎來的人,除了她還有醬醬和舅舅一家,沒人知道我是這個名字,最多曉得我叫阿念來的。
我還在想著,陀螺拿金光閃閃的金剛杵已經朝我飛來,一萬多年前她的法力雖是不濟,那杵的威力我卻還是曉得的,幸而比起打架,小賤比我更擅長,我隻是有了個念頭,她早已帶著我閃了過去。
陀螺這時已離了小白,淩空站著,風鼓著她的袍子獵獵作響,好不瀟灑。她喝了一聲便衝著我和小賤過來,還一邊喝道:“無念,這次要是你折在我的手裏,必定要知道你的名字。”
小賤帶著我隻是閃躲,我心裏叫的一聲冤枉,這名字還真就告訴了她知道,她卻以為我誆她,看來人說的謊多了,說一回真話便作了假。當然,我是沒有承認自己說的是假話,我隻是平時沒有說而已。
這邊打的這樣熱鬧,陀螺這一萬年進步的不少,想她一族本來就是護衛佛祖的,她的天賦又是之中的翹楚,這一萬年要是天天苦練,定是一日千裏。我一味閃躲便覺著小賤她有些吃力,但我又實在不喜歡打架,故而一直想著是不是先走為妙。
記得在人間看過一些書,其中說的不少是打仗的,我印象最深的一條便是走為上策,蓋以為人類這個種族雖沒有悠久的生命,也沒有很強的力量,但他們的腦子確實挺好用的,隻這一條便能通吃天下。
我與小賤待得時日多,我不說她便也曉得我的心思,閃躲了一刻,突然又漲了好幾倍,吐了一口氣,忽的一聲,隻一個刹那我便看不見陀螺的人了。
小賤雖然打架很有一套,但畢竟是隻食草的大兔子,想來算不得什麼凶猛的獸,逃跑便很有一套。這裏我兩剛脫得險來,便見前方是一座巍峨高聳的大山,山體為金為銀,玉為樹枝,琉璃作葉,水晶作花,其間又是各種顏色的寶石,整座山散發著熠熠光彩。
“阿念,就是這裏了。”小賤馱著我直直上的山頂,停在了一株高聳入雲的白玉鬆上。
這時候也不用小賤與我說了,這須彌山本是沒有生機的地方,雖然金璧輝煌,但無土無泥,下的也不是水,根本不可能長得出植物來,更遑論仙草,那些東西蓬萊,瀛洲和方丈卻是不少,卻不曾聽說須彌山還長這類東西的。
但那白玉鬆旁分分明的長著一株柔軟的小草,碧綠璀璨,靈氣繚繞,我盯著那東西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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