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那一晚我是看著她睡著的,直覺得她立在風裏柔柔的舞著很是漂亮,月光雖然有些涼,但它的影子卻是很暖的樣子。

自從種了懷夢,小賤便說我愈發的懶了,整天趴在窗台上動也懶得動,隻直盯盯的看著它,一副隨時沒有睡醒的模樣。

我大多時候都是這副樣子,在外麵瘋些時日回來便懶得動,隻是像這樣一呆就是一年,幾乎沒有出過家門卻是沒有的。

其實我長大這麼大就沒有幹過幾件有意義的事,沒正經修煉過不說,連劫也渡得懶洋洋的,唯一鍥而不舍的是找阿姆,其他時候便在幹渾事,吃宴席,鬧場子,或者調♪戲凡人中度過,如今這小草給了我不少念想,隻天天盼著它能快快長大。

聽說有個叫韓終的小仙,種了一種李子,吃多了有助於成仙,便讓小賤去問他“討”了一些來,弄成汁水天天給它澆灌,偶爾喝黃精汁的時候也給它弄些,隻一年,便覺著它愈發的光彩奪目,熠熠生彩,翠碧晶瑩,偶爾竟然還能與我神交幾番,雖然它未曾出過聲,我卻是知道它曉得我的。

她既能曉得我,怕也離化形不遠了,我卻還是有些擔心中途出現什麼狀況,便托了醬醬去司命那裏討人情。那司命剛上任不久,之前那任因自己作了太多年命格,向帝君討了旨下凡界應劫去了,而那新的司命本是紫薇老頭座下的,和醬醬有些交情,作司命前還時常來醬醬這裏開賭局,有次輸得狠了,我見他狼狽便幫他和醬醬討了幾分情,又借了他套衣服,他承了我這個情,如今便是要醬醬幫我問他要回來。

本以為來傳話的會是醬醬,卻不曾想過了幾日那司命親自來了我的住處,被小賤攔在了外麵,便扯了嗓子在外麵喊道:“憐玉神君,憐玉神君,小仙雲悅來叨擾您了......”沒喊完便聽著一陣嗚嗚聲,想是小賤在外麵捂住了他的嘴。

卻說這憐玉也是與醬醬一人一個想出的諢名,當時覺著什麼憐啊玉的很是高雅,後來入世得多了才知道這兩字帶了多少脂粉風塵味道來的,隻不如醬醬叫白澤來的好聽,後來也懶得改了,隻是這兩字襯著我這十二三歲的身量連我自己也覺著怪的。

雲悅自報了名字,便是那司命,想了窗台上的懷夢,心下便急了一急,忙忙請了他進來,禮數也不覺得更好了些,讓小賤幫著泡了茶。

雲悅司命雖在外麵扯了嗓子喊,很是膽大的模樣,進來的時候卻又顯得畏畏縮縮,在椅子上坐了便不說話。

我自躺了榻上,因著之前小躺了一會兒,此時還有些迷蒙,見了他模樣估計是被小賤教訓過了,因而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便先開口道:“雲悅仙君近來可好?本君此事卻是麻煩您了。”

雲悅紅了臉連忙推脫了一番,隻顧左右而言他了幾句胡話,卻不曾說到點子上。我見親自他來我這裏,卻獨獨不提我問的事,心下便有些不滿,又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隻能開門見山道:“仙君如此這般,是因為本君之前所托之事遇著困難了?”

那雲悅見我說的直白,清秀的臉上一陣紅白,才將將道:“神君恕罪,非是小仙知情不告,實在是,實在是......”

我聽得他那兩句實在是確實有些難言之隱,但他愈發這樣,我便愈發好奇,隻覺得我的小懷夢有些什麼大來頭。便不禁接了句:“實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