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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時均還是不能自如的控製變形的,不比小賤這類神獸因著修為太盛到了成年才能化形的。她不在昏迷狀態,我如若強行讓她返形,又怕傷了她。

我雖則不怕那雷降到身上,隻她坐在我懷裏,怕是受不了那雷在身上走一遭,但那第三道雷不知要比前兩道的雷重上不知道幾十倍,我現下結印怕是怎麼也來不及的。突而想起自己身上穿得衣服來,這件衣裳是我一萬歲的時候,醬醬她阿爹送我的禮物,那時候我要渡劫剛好缺件寶器,他便將這件羽紗衣送給了我。想到此處連忙從身上扒下來套在懷夢小小的身子上,這件衣服能隨著身量增減尺寸,此時套在她身上也很是合身。我未曾來得及去注意她,她卻也乖巧任我搬弄不曾抗拒著,穿好衣服那第三道雷已經降了下來,來勢頗為淩厲。我驚了驚,心下仍然不太放心,將她團了團盡力往懷裏抱著,隻這時,我恨不得自己未長開,身量未足不夠能將她包在懷裏。

我的→

她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糯糯的,很像去狐狸家吃酒時沾著醬吃的青團子,她手上攥著我的衣襟低聲道:“好。”

這是她與我說的第一句話,心裏歡喜,便躺在床上又與她說了一會話。她才四五歲的模樣,我之前卻也聽得小賤說她不太愛說話,隻如今見了,何止不愛說話,簡直是不會說話。我每每問她,她要麼點頭要麼搖頭,最多隻回一兩個字便算的好的。而且對化形前一點記憶也沒有,阿姆的事情便又沒了線索。

說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無趣,手上不自覺的開始梳理她的頭發。大概是之前做的是神君,我的發一直都不是很長,如今雖一下長得這般大,發仍然是不太長的,且又有些硬,不似她這般柔軟。

大概因著本體是株草,懷夢的發與她年紀很不相符,披將下來都可以作幾回衣裳了,加之又柔又軟,怕是以後梳理起來很是麻煩,但那手感又確實很好,心下便不覺的有些糾結。

懷夢被我撫得眼神有些迷蒙,很是乖巧的拿臉蹭著我的胸,想來還是個孩子,不一會兒便又睡著了。此時我卻已經清醒,再也睡不著了。

這兩萬多年裏,我也曾抱過不少東西睡,小賤不會化形的時候是抱著她睡的,偶爾和醬醬一起,後來那隻白狐狸的小姨也被我抱著睡了幾百年。我到也不是喜歡抱著東西睡,隻是蹭著暖和。隻不過懷夢身體與我之前抱的都不一樣,她的身體小小的,涼涼的,柔柔的,好似一碰就會碎了,一抱就會化了。

想著從今以後能一直抱著這孩子睡,我突然便覺得也許會不那麼無聊了。

諸如靈草仙木這一類的精怪,從化形到成年隻需百餘年。但養孩子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平時的吃穿用住零碎小事不說,隻我這頭一遭做師傅,之前也未曾拜過師,不知道要給她教些什麼東西。總歸不能教得如我這師傅這般不思進取,整天也隻知道無所事事,四處搗亂吧。因而很是花心思給她做了一份養成計劃來,從平時的食物穿著,到念的書籍,看得風景都好好規劃了一番。

聽說佛法很有助於靈草一類渡仙,便在佛祖講道的時候帶她去聽,當然免不得碰到了陀螺。那種時候陀螺站在大殿上現出與平時很不一樣的莊嚴神色,看得我的時候隻挑了挑眉頭,又拿眼神恐嚇我家小懷夢,隻惹得她往我懷裏鑽。我不甘示弱的狠狠瞪了回去。大概是因著懷夢從小長在這佛法莊嚴的須彌之地,很有些佛性,每每聽得我打瞌睡時她都睜著亮亮的一雙眼。隻這佛法雖好,在我眼裏卻是有些束縛人的心性的,她本就不太愛說話,隻怕聽得多了更加沉悶,故而後來便去得不那麼勤快了。

在我眼裏,孩子還是跳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