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地,每次都是他先見著我,我心情好些的時候到沒什麼,要是藥君不在,我的火氣便都在他身上了,所以他也特別怕我,我就沒有見到他在我麵前抬過頭。

他往裏走,卻低著頭沒有看路,走得又急,我就看著他撞到另外一個急著往外的身影上,一撞便聽得兩聲哎喲。

這撞得一下差點讓我樂出聲來,懷夢也在一邊捂著嘴。

隻是我笑的那一下便笑不出來了,那個出來的人粗看著我就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瞧,我道是誰呢,竟然是老君家那個該死的徒弟。

我一看她就有氣,見著她跌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心裏就先高興了一下。

那小仙吏先起得來,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來叫的一聲:“青柳姑娘。”

聽那個小仙吏說完我才知道她叫青柳,隻是我想青柳是多青稚柔順可愛的事物,她那心腸也配?

我向來記仇,這個藥童的仇更是大的來,我隻看也不想看到她,偏著頭哼了一下。

懷夢見著我這副樣子低聲道:“師傅,你打得人家吃了這麼久的藥也該消消氣了。”

她這一說我才發現那青柳懷裏抱著一包藥,臉色也有些蒼白,見著我便一副驚慌又淒楚的模樣。

我見著這副場景終於覺著自己有些過分了,就算她再怎麼可惡也隻是占了些口頭上的便宜,我卻很是教訓了她一頓,對著一個小輩下這樣的重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隻如今我見著她可憐也拉不下來去道歉,更何況對她欺負懷夢這事還很耿耿於懷。

我本來以為我不願意見著她,她應該也是很不願意見著我的,隻我沒想到老君那家夥教徒弟教的這般重禮節,我明明覺得她怕我怕的要死,卻仍然一步步走到我跟前鞠躬道:“青柳見過神君。”

上次我一下把她踢到沒了知覺,今次她卻主動來向我問好,我一時覺得有些尷尬,她卻轉了眼去看懷夢,臉上都是歉意,眼裏還帶了些淚,福身低聲道:“懷夢妹妹,姐姐知道錯了,師傅已經罰過我了,過去都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

懷夢向來心軟,見得她這樣,忙不迭放了我的手去扶她,隻一句句的安慰道:“姐姐莫要上心,我早就忘了,隻我師傅太護短,當時下手便有些不知輕重,姐姐你好生養著些身子,也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隻她今次安慰的話聽得我耳裏總有些覺得不是那麼個味道,便又聽到那青柳道:“妹妹你有孕在身也須得注意些身子才是。”

兩人一派和氣融融的場景,我在旁邊卻覺得莫名心驚。

小賤曾經說,我身上很有些野獸的直覺,她說這是她作為野獸的直覺。現今,那野獸的直覺讓我覺著一股寒意來。

隻是,我想著那青柳既已經知道錯了,又與懷夢重歸於好,起碼表明上看著是吧,我總不能表現的太過冷峻吧,好歹她身上的傷是我給弄的。

我見著她兩說得差不多了,咳了一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我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你自管注意著身子吧。”

那青柳臉上現著一股歡喜,道了謝走了。

她一走我便看到懷夢的眉都皺了起來,我以為她身體有什麼問題,忙攬了她的腰問道:“你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道:“師傅,要是都能像你這般沒心沒肺該多好。”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說起我的沒心沒肺來,這時候一個胖胖的小仙吏拿著一個瓷瓶出來,見著我和懷夢眉開眼笑道:“神君,懷夢姑娘,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