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道,老君也生了一場大病,桑竹自我流放到東海去了,葫蘆自己跑去天牢裏麵壁思過,我突然覺得興致索然,這一場鬧劇,每個人都失去了什麼東西。

一個月之後,我的外傷終於好得差不多,隻是嗓子似乎變不回來了,每一次說話都有些疼痛,而身上隻剩下一萬年左右的修為,再差一點就要擔不起我的神格。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化了一萬年的修為給桑竹,結果他施術完之後還剩了一些在懷夢身體裏,大約能有大半年不用給她渡氣,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得過去。

我眼睛能看見的那天是我醒過來的第十天,那天我兩百多年沒見的醬醬來看我。

她來的時候我很是嚇了一跳,因為她與我兩萬多年的印象相差太大了。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甚至可以說比她阿爹阿姆還了解她。

小時候鬼主意大半還是她出的,我最多是實行者,她的模樣乖巧柔美,很受的打量,一萬歲的時候家裏的門檻就被求親的踏破了。

她在一萬年的時候就長到十六七歲的模樣,那時候我才十二三歲,她便老是嫌棄我長得慢不能和她去一些地方搗亂,蘭姨便安慰她說男孩子是比女孩子長得慢些的。結果,等我好不容易長大了,她卻跑了。

她的模樣雖然柔美,其實完全是表象,她在我的麵前就是個母老虎。隻是她這次回來之後,卻轉了性,見了我的時候竟然柔柔的打了招呼,我那時候身子上還有些軟,招呼她到床邊坐了,她看著我的模樣很是傷感,她對著我道:“阿念,真是沒想到,離開二百多年你懷裏的孩子都長到那麼大了,也沒想到我們都是這般淒慘的模樣。”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很是驚訝。我印象中她說話隻比我更加沒心沒肺,竟然說出這麼感歎的話來。我細細的打量她,發現神色間果然帶了很多滄桑,我當時的喉嚨還很有些不適,便省了很多調侃的話,我問她:“你怎麼了?”

她抓了我的手,眉間都是愁緒,卻搖了搖頭道:“說來話長,以後再與你說吧,阿念你好好養身子,我先走了。”

這是我們最短的一次會麵,我隻說得一句話出來,她便走了。

我雖然有些舍不得,隻是她走時候眼角帶著淚,我想大概是不想在我麵前哭出來吧,她過去雖然頑劣,但卻很有些愛哭的,後來我再也不哭了,她便也不在我麵前哭了。

懷夢對於醬醬應該沒有什麼印象,那天她才剛出生醬醬就跑了。

我呆呆的看著醬醬走,一時不知做什麼感想。懷夢剛好拿了藥給我,呆了一下道:“白澤神君走了?”

我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她一邊吹著手裏的的藥拿了調羹來喂我一邊道:“我看得她很傷情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低聲應了句。

她喂了我幾口,又拿了帕子幫我擦嘴角,漫不經心的問道:“不會是師傅傷人家的心了吧。”

我隻奇怪這話從何說起,疑惑的看著她,她又將手裏的藥往我嘴裏送,道:“當初她可是想著要嫁給師傅的。”

我愣了一下記起當初醬醬的那句話,不禁覺得好笑,回道:“記性不錯。”

懷夢神色有些飄忽,手上的動作都停了,我叫了她一聲,她便又來喂我一邊輕聲道:“懷夢記性向來好,師傅的事情我都記得。”

她的聲音很輕,我心裏卻升起了異樣的欣喜。

在神霄玉府受雷劫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幫懷夢找到那個人,可是我醒過來之後,每多看她一眼,我的勇氣便不斷的流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