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丟下了阿念一個人。
我看著自己一直哭,哭著哭著便長成了個神君,站在須彌山發現懷夢的那個山頂上,有一個人站在我麵前,我卻看不清她的模樣。
她對著我道:憐玉,我對你從來隻是報複,你又何必還來自取其辱?
她是誰?為什麼才一萬歲的我會是現在這副模樣呢?
我覺得眼前那麼模糊,卻聽得自己的聲音那麼歇斯底裏吼著:為什麼,那你又為什麼來招惹我?
我突然便覺到了一陣驚慌。
我不要想要再看下去了,我不要再看下去了。
師傅。
我聽得懷夢在叫我,慌忙回過頭,便見著她站在那裏對我笑。
懷夢,懷夢。
我回過身抱著她,將頭埋進她的發間。我不想再看,也不想再聽了。
師傅。
我聽得她又笑著叫我,可是她的手卻在扯著我的發,迫了我轉頭去看那個蜷曲在地上的自己,那麼懦弱,那麼痛。
懷夢,懷夢,你救救師傅。
我不想再看了,那個自己,我不想看。
她依然笑得那麼溫柔,那麼殘忍的溫柔。
師傅。
她的眉微微挑著,嘴角勾了弧度問我:你愛我麼?
別辰!
我醒過來的時候,見著的第一個人不是懷夢,而是陀螺。
“懷夢呢?”我問坐在一旁已經有些瞌睡的人。
陀螺驚了一下便清醒過來,看到我醒了後叫了一句:“無念,你個家夥!”
我因著十分不想多說話,隻又問她:“懷夢呢?”
陀螺撩了自己的發在手裏把玩著,皺著眉看了我很久,才歎了口氣道:“無念,你又是怎麼了?我得了蘇摩的通知,回來便見著小夢兒哭得一塌糊塗,你又昏迷著,真是差點嚇死我了。來我這裏一趟是不容易,可是也不用這樣驚天動地吧。她本來一直在這裏陪你的,後來我看不下去將她放暈了,現在焰兒陪著她呢。”
我點了點頭對著她道:“麻煩你了。”
她便又是一陣歎氣,幫我掖了下被子道:“你又怎麼了?不是一直好好的麼?”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帝釋天,你愛墨焰麼?”
她聽得我叫她的名字驚了一驚,看著我良久,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愛,我愛她。”
“那麼,”她那麼輕鬆卻認真的說自己愛著墨焰,這是為什麼?我不懂,一點也不懂。“你可以告訴我愛是怎麼樣的麼?”
愛究竟是怎麼樣的呢?明明那麼痛,卻還是有那麼多人往裏去,即使是我,曾經也這般的傻。
她在榻上坐下對著我道:“我已經聽蒹虛說了。”
她停了停,我知道她說的是情根的事,隻點了點頭,她便又繼續道:“無念,其實你不必這麼介懷的,你對小夢兒怎麼能說不是愛呢?況且你現在不是已經長出情根了麼?分明是你動情了。”
我對著她淒然的笑,“不是的,不是的,懷夢隻是我的徒兒而已。”
陀螺皺了眉看我,咬著牙,半晌才道:“隻是徒兒而已?你都吃過一圈有孩子了,你卻說她隻是你徒兒而已?”
孩子。
我確實有孩子的。
可是,陀螺,你不明白。
陀螺見著我不說話,突然低了身,雙手提了我的衣領將我提了起來,臉上都是怒氣,她問我:“你怎麼說得出來?你到底在怕什麼?無念,你究竟要怎樣傷她?”
我偏了頭,不敢看她的臉,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已經破敗的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