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足了一回底氣,小心翼翼的賣乖道:“醬醬,你說的對,你說的對,是我沒輕沒重了,過去都是我與你出來玩的,這次怎麼能不叫你呢!不過啊,這扶桑咱兩來過那麼多回了,此次我是帶著徒弟來漲漲眼界的,不是怕你無聊麼。”
話完,醬醬神色到沒什麼變化,那十三的神情卻是又變了幾變,快的很。
想著他出賣我,心裏便不大舒坦,蘊了怒氣盯著他。
“憐,憐玉,”十三畏畏縮縮的退到醬醬身後,吞吞吐吐的道:“你別,別這樣看我,我這也是為你好。我聽白澤說了你的身體狀況,你,你千萬要挺住。”
挺挺挺!我見著醬醬這副煞神模樣哪裏挺得住!
氣呼呼的看著他,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嫉妒我教的個好徒兒?”
“別在這裏賣乖,”醬醬頗不耐煩,掃視了一眼,突然自己捂了眼,喃道:“真是,我都被你搞暈了。竟然在找你徒弟!”
她向來都很無視我這個徒弟的,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是屈於她的淫威與人間的習慣定律,也能做到坦然麵對了。
看了看乖巧坐在一旁未出過聲的徒弟,連連擺手道:“不用找不用找,她這不是坐我旁邊麼。”
“天哪,”十三抓著椅背的橫木,叫了一句,“你這副模樣要是被別人看到......”
斜眼將他剩下的話逼回嘴裏。
“真是丟臉!”醬醬卻接了話頭,隨手撣了撣袖口,“不但丟自己的臉,還丟我的臉,你是要去扶桑是吧,醬醬便陪你走一趟。”
雖然被醬醬說丟臉,雖然雙人遊變成了三人遊,但是,也沒什麼差別,本來就隻是為了帶徒兒去看風景的。
望了眼旁邊的人。
她對著我笑著點頭,同意得很利索。
“白澤!”十三急急在旁邊叫了一句,“你,你不將她帶回去?憐玉這副瘋樣,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的,你真放心讓她去見懷夢姑娘?”
醬醬淡定持重,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誰說阿念是瘋樣?本君就是要將她帶去見那株仙草精!鬧?鬧就鬧唄,怕不鬧,最好鬧到全部人都知道。她現下雖然變了心性,可是有本君罩著,還要給人欺負了去不成!”
十三苦著一張臉,語無倫次。
“怎麼,怎麼這樣,白澤,你惟恐天下不亂,啊,你本來就是這種個性,可是,可是,也不要在東海鬧啊,哎喲,禍害,你們一堆禍害。誰敢欺負你們,誰敢欺負憐玉啊,不被她欺負去就好了,你們行行好,就放過我吧,真是要鬧騰開,小心弄個一屍兩命啊!”
他嗷嗷叫著,淒愴悲涼的緊。
隻聽到他最後句一屍兩命時,本君的眼角止不住跳得一跳,左手仿佛又感覺到了當初業火焚燒時的灼熱。
為什麼,要用真火燒自己?
茫然的望著還在說話的十三,隻那聲音再也聽不清楚了。
醬醬眼角尖,掃到我的臉,趕緊撇開十三到了身邊,一手撫著我的背,一邊問道:“現下可是清明的時候?”
抓了她的手,盯著她的眼,“醬醬,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此下`身在東海,卻,不敢,不能,不願去見懷夢。
所謂,近在咫尺,遠在天涯,便是如此麼?
“憐玉?”十三從疑惑的叫了一聲,不確定的問道:“你好了?”
想他被我這一趟又驚又嚇,真是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