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何況她剛才那幾句吃醋的言語雖然輕,可這屋子著實不大,她們如果不說話,這幾句當是被主人家聽到了。
想到此間,臉皮再厚也不免有些尷尬,哈哈幹笑兩句道:“你,你們別在意,我,我與徒兒開玩笑呢。”
十三一臉苦相,轉頭不看我,仿似本君丟了他的人一般。
醬醬涼涼的喝著茶,淡定的問道:“你與你徒兒開什麼玩笑?這不是為老不尊麼?雖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卻也得有分寸啊。”
她這為老不尊的典範此時拿這句話來說我,卻正好噎了我的喉嚨,戳中了我的死穴,頓時說不出話來。
那十三適時轉過頭來朝醬醬丟了一個極度埋怨的眼神,囁嚅道:“白澤,你這又是何必煽風點火,戳人痛處呢?”
醬醬挑了挑眉,不知眼睛在瞟哪裏,“戳人痛處?我怎麼看不出來她哪裏痛了?要是真的痛,能做出這些個事麼?”
她這副模樣我是曉得的,著實是生了氣。
記得小時候,她一顯出這樣子,我便少不得挨頓整,當下現了笑,急忙道:“不痛不痛,醬醬,阿念一點也不痛。”
她壓著嗓子輕嘖一聲,再也不開口。
我說的一句,心下卻愈發不安,想來這番在人家地頭上,卻十分十的忽略了主人,萬分過意不去,便又拿了眼去瞧那懷夢。
她此時的神色已經不是剛才那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變得異常平靜,隻一雙淚眼還望著我。
下意識的去看她絞在一起的手,果然見著那雙纖長白皙的柔荑捏成了拳頭,骨節間因為緊繃而隱隱透出了青白。
我隻是下意識,卻不想這姑娘不但與徒兒長得像,便是反應也差不多,這分明是到了極致後極力隱藏心中所想的表現。
約莫著是她本來就對我有怨,剛才與徒兒那幾句話對她冒犯得厲害,這便氣梗在心了。
按著本君過往的行事作風,別人氣就氣了,怨就怨了,恨便也就恨著好了,可是,這姑娘偏偏與我最疼的徒兒長得一模一樣,將心比心一番,心下便不忍起來,撐不住開口解釋道:“懷夢姑娘,你莫要生氣,剛才是本君出言太過孟浪。實則,實則是你太像本君徒兒,這才讓本君心生親近之意,您要是覺得被冒犯了,還望能原諒則個。”
這一番文縐縐的話可是本君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一趟說下來,已經萬分艱難,簡直是將麵子裏子都棄了,她要是還這個樣子,我倒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起了作用,懷夢斂了眸子,絞纏的手也放了開,溫言細語道:“神君言重了。”
雖然不知道她這算不算原諒我了,可是,我也確實沒有精力在去應付她了,客氣的笑了一下,自管徒兒去。
“怎麼,覺得失落了?”醬醬今天的話說多不多,卻句句涼薄,我聽在耳裏也是萬分別扭。
忍不住對著還有些賭氣的徒兒眨眨眼,壓了聲音道:約莫著醬醬是那幾天,脾氣就不好了。
終於,我那大脾氣的徒弟撲哧一聲笑了。
雖然詆毀好友來博取徒兒一笑有些不厚道,但是看到她笑,我這個做師傅的便覺得萬分開心,還哪裏管醬醬的名譽問題。
“白澤神君,你又,何必這般刺探我。”
我盯著麵前這張笑得歡快的臉,聽到那懷夢的話,便不是很能思考,左耳進右耳出的時候,徒兒已經輕聲斥道:師傅,你就胡言亂語吧,不怕白澤神君拿你法辦。
她衝著我俏皮的眨眨眼,終於恢複了過去的溫和柔順。頓了頓又接著剛才停了的話題道:那姑娘與徒兒長得像,師傅你就忍不住要多看幾眼,那是不是,也要收了做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