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國的朝野上形式變幻莫測,你根本就應接不暇。”興北顧雖不知魏朵朵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替代了真正的大將軍魏琛,可是從他知道她是個柔弱的女子時,他就不想讓她繼續在戰場上奔波,性命受到威脅。
魏朵朵第一次認真直視他的眼睛,卻看到了興北顧眼中不顧一切的深情,“興北顧……”
她不值得所有人真誠以待的,“我隻是一個替身,隻是為了幫魏琛完成未完成的心願而已。”
為什麼一個個都對自己這麼好?
朝景元在內勸阻朝景帝對自己的懲罰,悠長暗地裏為自己安排一切,就連興淵國的質子殿下都要帶她離開危險之中……
“你還有幾日考慮的時間,本殿下等你的回答,還有……那塊玉佩你出征的時候記得帶上,關鍵時刻會保住你的命。”興北顧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發絲。
他不該逼得太急促,可是出征在前,他實在沒辦法……
“朵朵?怎麼吃了這麼久?”門外響起悠長的聲音,魏朵朵周身一顫,壓低聲音,“你快走,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為何要走,本殿下又不是打不過他。”原本談著事情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模樣,這個時候突然耍起了無賴。
魏朵朵焦急起來,“求你了,被發現一定就解釋不清楚了!”
“喏。”興北顧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吧唧一下印在了興北顧的側臉,她才推搡著,“你快走,要被發現了。”
“朵朵,你在跟誰說話?”悠長發動內力,感覺到了屋子裏的人,一瞬間的失神,讓他直接推開了大殿的木門,“朵朵,怎麼了?!”
推門而入,魏朵朵嚇了一跳,總算是千鈞一發,興北顧剛離開,悠長就進來了。
“沒事啊,我剛剛吃飽,自言自語呢……”無辜的摸摸頭,魏朵朵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就往外走,“那群孩子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我得去看看。”
空氣中,彌漫著不屬於魏朵朵的味道,讓悠長心裏很不舒服。
眸子也深了深。
她身邊越來越多的男人,也不泛許多優秀的人,二王爺……興淵質子……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為什麼偏偏要跟他搶奪魏朵朵呢?
三日後,朝景帝下聖旨:魏琛率軍出征,將興淵國太子興北顧平安送回興淵國。
一身沉重的鎧甲,壓得魏朵朵幾乎喘不過氣來,就連動動胳膊都顯得很是吃力。
踏雪說,這是她最喜歡的鎧甲,魏朵朵頓時心疼起魏琛來,同樣都是女孩子,別的姑娘在府邸繡花品畫,她卻一心要打仗立戰功。
“真的很沉……”馬車上,悠長坐在她的左側,興北顧坐在她的右側。
既然都知道自己是女子,她也不必再裝蒜,直接將腦袋上的沉重的鐵皮盔甲拿了下來,解放了自己沉重的腦袋,“若是帶著一整天,我的頭都快斷掉了!”
興北顧笑著,“本殿下說了,這大將軍不做也罷了,我看悠長大人就很適合做魏家以後的繼承人。”
悠長看向興北顧,聽出了他的話裏有話,“殿下未免太抬舉我了,魏琛大將軍可是魏家唯一的血脈,自然是要光耀門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