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三天,魏朵朵經過了千辛萬苦終於繡好了給興北顧的淩寒花荷包。
比起自己這個,顯然興北顧的荷包顯得更精準一些,比起專業的繡娘,她倒是覺得自己的手藝實在是差太多了。
“周嬤嬤,這個送給他真的不要緊嗎?”興北顧都是皇帝了,這麼不起眼的荷包實在是拿不上台麵啊……
周嬤嬤笑著打趣:“老奴相信,隻要是朵朵小姐親手繡的東西,不論怎樣太子殿下都喜歡的!”
魏朵朵反複打量著荷包,總覺得就繡一麵太單調了,“我在荷包後麵繡一點東西吧……”
念叨著,她就那起針線,在荷包的後麵打算繡自己的名字,突然頓住,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麼寫,“周嬤嬤,你知道‘魏朵朵’三個字怎麼寫嗎?”
“這……老奴一直都是伺候人的,也沒上過學堂,這樣吧,老奴去跟教書的師傅要個字。”周嬤嬤回到,立馬叫人去學士府討要字。
丫鬟腳程快,沒一會就拿著宣紙回來了,“周嬤嬤,您要的字。”
“下去吧。”周嬤嬤揮揮手,將宣紙展開,‘魏朵朵’三個大字就呈現在她的眼前,“這麼多筆畫嗎?”
她快要背過氣去……感覺字比淩寒花還要難繡。
周嬤嬤也覺得字十分難寫,“要不,就這麼給太子殿下吧?殿下一定不會嫌棄的……”
“不行!”
賭氣得拿起針線,二話不說就繡了起來,原本工期四天就繡好的荷包,生生讓魏朵朵繡了七日。
興北顧也困惑怎麼他這個荷包繡了許久?
要不是竹沉時刻彙報著魏朵朵繡荷包的進度,他真的就按捺不住自己躁動的心了。
“殿下,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竹沉低聲提醒,明日之後,他的主子就不再是太子,而是興淵國唯一的君主,唯一的王。
“嗯……”興北顧心不在焉的答應著,他除了晚上偷偷跑去看魏朵朵,白日裏也沒怎麼見到過她,這麼一說,他還有點想念她呢,“既然都準備妥當,本殿下就會寢宮歇一歇。”
竹沉心下一笑,明白自家殿下心裏的小九九,卻還是給了台階,“明日就是大典,殿下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興北顧點頭,自己一個人回了內閣。
老遠就看到魏朵朵坐在火爐旁,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凳子上繡著荷包。
門開著,她的笑臉紅彤彤的,讓興北顧的心裏一陣溫暖。
“周嬤嬤,你下去吧。”走進之後,興北顧才輕聲吩咐道。
一旁的周嬤嬤立刻俯身退下,隻留下興北顧和魏朵朵兩個人在內閣。
“怎麼還沒繡好?”他看過去,發現魏朵朵正在繡自己的名字,“怎麼好端端的繡上自己的名字了?”
魏朵朵抬頭,就看到了好幾天都沒見過的興北顧,一時沒緩過神,“嗯……就是證明這個是我繡的。”
興北顧嘴角含笑,滿意地看著她繡著自己的名字,隻是她針腳做的還不太好,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清晰的瑕疵,“如此甚好。”
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他帶著朵朵送給他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