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在寢宮裏麵待了小半個時辰,遲遲沒有見到悠長回來。
魏朵朵終於開始擔憂起來,“悠長怎麼這麼久都沒出來,到底是怎麼了?”
他會不會被興北顧抓住,會不會是受傷了所以來不了?
朝景元漆黑的眸子看向了門口的方向,總覺得外麵還有很多人,因為他能看到外麵的火光,悠長雖然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侍衛,單論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可能會受傷。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悠長沒辦法平安地來找他們!
“悠長的武功不低,應該不會受傷。”
“那……”魏朵朵站起身子,裹緊了已經凍得幾乎沒知覺的身子,對朝景元說著:“我們這麼待著不是辦法,我們自己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喂——”朝景元來不及攔住,就看著魏朵朵已經推開門,貓著腰走了出去。
他跟在後麵,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到了魏朵朵僵硬在原地的身體,不禁失笑,“好端端地怎麼……”
一出門,就看到了寢宮大院裏火光明亮,一把雕花椅子放在正中間,椅子旁是炭盆,趁著火光,能看到興北顧臉上帶著一抹說不清地微笑坐在椅子上,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魏朵朵和朝景元。
朝景元暗叫不好,拉住魏朵朵就攔腰抱起,腳一墊,直接飛身上了屋簷——
還沒等下一步的動作,身後的冰涼的觸感就抵在自己的後腰。
“別——”她也看到了抵在朝景元身後的長劍,連忙製止,“不要動!”
說著,魏朵朵轉頭,看著院落裏依舊悠閑笑著地興北顧,深呼吸一口氣,掙紮著從朝景元的身上翻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朝景元抓住魏朵朵的衣袖,眼神裏滿含著堅定的神色,“待在本王這裏。”
身後的暗衛又多了兩個人,統統都是劍指著朝景元,語氣不遜,“攝政王爺若是想安然無恙,就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
所有的暗衛甚至宮裏的人都知道魏朵朵是皇上的女人,興淵國的攝政王爺如此,不就是想要借此要挾皇上?
“朵朵,下來。”
沒等魏朵朵動作,院落中就傳來了陰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要挾的意味。
興北顧的臉上依舊是和善的笑意,隻有待在他身邊的人才能感受到那強烈的威壓,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快放了朝景元!”魏朵朵對著下麵坐在精致雕花椅子上的男人喊道。
“你隻要乖乖回來,朕會放過他。”興北顧的眼神一掃,看向旁邊的暗門,“以及……那個男人。”
什麼?
那個男人?
難不成悠長也被抓住了?
“你把悠長怎麼樣了?!”她沒想到,興北顧竟然真的抓到了悠長!
慌亂之間,她沒注意腳下鬆散的磚瓦,一個沒留神絆了一下,身子就向前傾——“啊!”
這麼高摔下去,肯定是不死也要摔胳膊斷腿的啊——
興北顧瞬間起身,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的武功,電光石火之間就將下墜的少女摟入懷中,嘴角卻是不住地上揚。
還好你這個小丫頭沒來得及逃跑。
心裏無比的慶幸,可是興北顧臉上表現出來的依舊是不可一世的狂放,“來人,將朝暉的攝政王爺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