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聽宮人們說,魏姑娘的貼身宮女用了胭脂就傷了臉,臣妾來請罪!”
雪美人略施粉黛,頭上沒有一點珠飾,整個人病懨懨的跪在地上,看到興北顧的身影,就立馬委屈地說道。
“都是臣妾不好,好端端的給魏姑娘送什麼胭脂方子……”
興北顧走過去,扶起雪美人,“愛妃快起來,這件事朕會查到底,究竟是不是你的錯,還未可知。”
雪美人點點頭,在看到魏朵朵的身影時,想也不想便走了過去,輕輕喚了一聲:“魏姑娘。”
魏朵朵瞥了她一眼,“難得雪美人肯來認錯,你可知……”
“此時還沒有實證,不可空口白牙汙蔑別人。”
還沒等她說完,興北顧就先一步打斷了她要說的話,讓魏朵朵氣憤不已,“興北顧,這個女人都自己來承認自己的錯誤了,你為什麼還護著她?”
“待事情查出來,再降罪不遲。”興北顧淡淡地說,衝著雪美人說道:“這盒子可是你帶來的?”
雪美人一愣,隨即換上委屈的神色,“回皇上,是臣妾進宮時,父親給的。”
可魏朵朵不願聽她的辯解,既然盒子是出自雪美人,那麼這裏麵的藥必定跟她有所關聯,若說她全然無辜,盒子卻是她親手拿來的。
太醫依舊輪流守在錦瑟的床榻前,將藥草敷在她的麵頰上,熬好的藥汁也都喂了下去,人就是不見醒來。
魏朵朵心裏一顫,低聲對身邊的錦苑吩咐道:“將我的那一盒胭脂拿來。”
“是……”
靜靜地看著那漂亮的胭脂盒子,魏朵朵輕輕打開,用指甲挑了一些出來,斜著睨了一眼興北顧挺拔的身姿,賭氣地將胭脂塗在手臂上!
“魏姑娘!”錦苑萬萬沒想到,魏姑娘會將這帶著藥的胭脂塗在自己的手臂上,立馬慌亂地尖叫起來。
興北顧聞聲轉身,漆黑地瞳孔猛地一縮,兩步邁過去扯過她的手臂,顧不得其他,用自己的衣袖將上麵的胭脂盡數抹去。
“嘶——”
她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灼熱之感,沒想到藥效如此之快。
“你是不是瘋了?”心疼的瞧著魏朵朵手臂上的傷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太醫,傳太醫來!”
有才心驚膽戰地瞧著兩個主子互相賭氣的模樣,誰知道魏姑娘對自己也如此心狠,不再多說,他立馬去錦瑟的宮女廂房將太醫扯了出來。
所幸包紮的及時,沒傷得太深,魏朵朵從受了傷之後便一言不發,就連太醫都暗暗佩服魏姑娘的忍受能力。
這樣的藥,沾上一點點都痛癢難忍。
興北顧瞧著太醫包紮完,才走到魏朵朵身邊,“朵朵,你先回去歇著,這裏朕在。”
“不勞皇上費心了,錦瑟是我的宮女,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要在場。”
良久,她才說出這麼一句。
興北顧一直護著雪美人,顯然將自己差點命喪冰湖中的事忘得一幹二淨,“雪美人,除了你,可有人還碰過這盒子?”
雪美人被問得一愣,隨後想起昨日來的路上,碰到了新晉的蓮貴人,可她隻是掀開絲綢瞧了幾眼啊……
見雪美人猶豫,魏朵朵的眼神眯了眯,追問道:“雪美人可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