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快半個時辰,魏朵朵才在悠長幾次三番的催促下,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悠長,一會進皇城的時候,你跟著我一起。”
魏朵朵害怕在大殿上揭發真凶,萬一對方狗急跳牆,要來個魚死網破,悠長不在身邊,難保自己不會受傷。
坐在馬車上的悠長卻無能為力,“我身為侍衛,不能進入皇宮,更何況,我帶了劍。”
說完,他還特意將自己的佩劍露出來。
“皇宮除了皇上和攝政王特赦帶劍的人之外,其他人皆不可帶劍入內。”悠長解釋著,“我就在外麵等你。”
可是她心裏不安呐!
“不用,你跟著我進去,我會幫你解決的。”魏朵朵堅定地說道,“相信我。”
看著她這麼篤定的眼神,悠長隻好點頭。
魏朵朵下了馬車,整理好朝服,帶著悠長一路往皇宮門口走去,卻在半路就被侍衛攔住,“魏將軍,身邊的這位小廝不可以入內,這是宮裏的規矩。”
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麼說,平日裏帶小廝入宮都是稀疏平常,唯獨今日嚴加看守,看來是上麵的人屬意了。
“這位是悠長大人,奉了攝政王爺的旨意入宮,佩劍也是允許了的。”魏朵朵一句話,堵住了示威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不知本將軍和悠長大人,可能入內?”
“魏將軍這是哪裏話,您是人人敬仰的戰神,既然有攝政王爺的旨意,那屬下也就不必阻攔了。”攔住魏朵朵的侍衛打著圓場。
身邊一位路過的大人也跟著說道:“魏將軍,這侍衛也是例行公事,既然沒事,我們一起進去吧。”
“也好,大人請!”
魏朵朵笑了笑,也不再計較,就伸手請身邊的這位大人先行,她是不在乎官職的,聽悠長說,魏琛的戰功赫赫,幾乎到了功高震主的情況了。
怪不得朝景帝這麼急切除掉自己,若是魏琛還在,起兵造反,這朝暉還真說不定是誰的呢……
“魏大將軍客氣了。”那大人似乎是個小官,見魏琛如此客氣,也豪爽起來,說說笑笑,魏朵朵內心的緊張也緩和不少。
大太監來到大殿上,尖細地嗓子對著下麵喊道:“上朝——”
悠長站在最末尾的位置,希望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魏朵朵剛剛對他說的話,言猶在耳:悠長,我希望你能在今日的早朝上做兩件事,一件事是保護我的安全,一件事是防止真凶自盡。
所以,他低著頭,眼睛卻一直都緊盯前麵的一雙雙鞋子,手放在腰間的佩劍上,隨時有衝出去的覺悟。
朝景元在大殿之上,僅僅和魏朵朵對視一眼,就已經知道她得手,雖不知她接下來的計劃,不過隻要讓事情順利進行下去就好了吧?
“諸位愛卿,今日可有事稟告?”朝景元朗聲開口,詢問著大殿下的一群朝臣。
魏朵朵暗笑,腳步邁出,行了大禮跪在大殿之上,字字真切:“回攝政王爺!臣魏琛有一事,煩請王爺做主!”
“魏琛將軍可是國之棟梁,若是有人欺辱,大可以告訴本王和皇上,都會為你做主的。”
“臣剛剛回京,就聽說了當年父親之死並非偶然而是人為,還望王爺、皇上能夠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