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爺將太醫從皇宮中調出,直接帶著人去了北上將軍府。
這事差點驚動了朝景帝。
朝景元卻毫不在意,站在魏朵朵的床榻前,臉色凝重地看著一邊診脈的太醫,“太醫,您可是宮中的老人了,這魏將軍怎麼還不醒來?”
“王爺放心,隻是尋常高熱,魏將軍這幾日身子骨弱一些,所以才高熱不退。”
太醫欲言又止,仔細打量著床榻上的人,再三確定之後,又一次詢問道:“王爺,您確定這就是將軍府的魏將軍嗎?”
他不確認一般,又把了一次脈。
朝景元身子一僵,看出太醫眼中的猶豫,對身邊的下人吩咐道:“所有人都下去吧,沒本王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所有下人都離開了內閣。
“太醫,您說吧,魏將軍可是身子有恙?”朝景元開口,擔憂地看向床榻上的人兒。
“王爺……臣把脈之後,發現、發現魏將軍根本就不是男兒身啊!”太醫說完,一個哆嗦就跪在地上,身體想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朝景元眼神一暗,“太醫可不要胡言亂語!”
太醫一個頭磕在地上,說道:“此人身體虛弱,才會淋雨之後高熱不退……而是,而是女子癸水已至,所以身子虛。”
他哪裏不懂女兒家的事情?
瞬間羞紅了臉,看向魏朵朵蒼白的臉頰。
清了清嗓子,朝景元警告太醫,“您在宮中數十年,自然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太醫一頓,明白了攝政王爺的意思,“王爺饒命,臣今日隻是給魏將軍診斷高熱之症,開了兩幅藥方子就離開了。”
“很好,下去開藥去吧。”
“謝王爺!”
朝景元趕了太醫出去,才坐在床榻邊摸了摸魏朵朵滾燙的臉,“還不行,本王手上的權力,還是不夠護你周全。”
“既然王爺沒有權勢護著朵朵,就應該離她遠一些!”
門外,悠長的聲音傳來,讓朝景元的手頓住,眼神帶著冷冽的光刺向已經進入內閣悠長,“本王不記得,允許你進來。”
“我是魏將軍的貼身護衛,自然與他人不同。”
悠長特意說出貼身兩個字,嘴角的那抹笑意遲遲沒有消散,又補充道:“屬下勸王爺,還是少動不該動的心思,一心將您的路清理幹淨才是。”
“你知道什麼?”
朝景元的臉色不善,看向悠長的神色也帶著一絲威脅。
“王爺內心所想,就連屬下都能清晰感知,更何況,日日坐在您身後的……朝景帝?”拉長聲音,悠長搖搖頭,“朝景元,想要的東西太多,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哦?”
悠長不甚在意,走到床榻邊,將朝景元放在魏朵朵臉頰上的手甩開,才氣定神閑般說道:“朝景元,自己的哥哥搶了自己的位置,你就沒怨恨過?”
朝景元霍然起身,緊盯著悠長,“你可知如此質疑本王,會犯何罪?”
正當悠長打算回嘴的時候,床榻的魏朵朵不適地哼了起來,眼睛緩緩睜開,她不是在懸崖上嗎……
難不成自己死了嗎?
怎麼會這麼難受?
兩個氣氛劍拔弩張的男人發覺魏朵朵醒來,都圍在一旁,“朵朵,你醒了,好些了嗎?”
“我不是從……懸崖上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