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朝景帝的質問,魏朵朵徹底明白了。
魏悠長才是魏老將軍的親生兒子,而魏琛……隻是魏老將軍和悠長為了保住北上將軍府的血脈不被人暗害的傀儡。
難怪……
她看到悠長瞞著自己有許多自己的暗衛;
朝景元拿給她的魏老將軍的手信,也被悠長一一珍藏,還有他從小都在北上將軍府長大,還有……跟溫如玉的恩怨。
悠長那個時候說自己的母親是被溫如玉害死的,原來就是魏老將軍的夫人。
“我從頭到尾,都是被利用的哪一個?”
她終於懂了,悠長為什麼不肯讓自己離開朝暉、離開北上將軍府,原來是因為缺失了她這個盾牌,悠長就沒辦法在暗地裏大施拳腳了。
踉蹌地走了幾步,魏朵朵就跌倒在地,悠長想伸手去扶,卻被她一下子打開了手,“滾開,別碰我!”
朝景帝冷冷地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他讓溫如玉做丞相果然是對的,如今有了欺君之罪,北上將軍府想要再翻身,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來人,傳旨下去!”
悠長的身子一僵,看向朝堂上的朝景帝,冷笑著說道:“皇上當真是愚蠢,若此時魏琛將軍和北上將軍府覆滅,淩月國會即可入境,隻攻皇城!”
溫如玉看向悠長,“我朝暉英勇的將士無數,區區一個大將軍而已,又有何可懼?”
“……來人,將魏琛和魏悠長都帶下去,分別關押!”朝景帝皺緊眉頭,“這件事,改日再議!”
魏朵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帶下去的,耳邊都是悠長叫著她名字的聲音,還有道歉的聲音……
悠長啊,你別覺得內疚,魏琛是個盾牌,是你為了你的大業而扶植起來的棋子,就要冷酷無情的將這枚棋子發揮到最佳作用不是嗎?
她啊,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提防著朝景帝的暗算,提防著溫如玉的暗查,卻躲不過你的欺騙。
第一次來到打牢之中,魏朵朵隻覺得身體寒涼,倚靠在幹草上。
可能是朝景帝的故意安排,悠長就被關在她的隔壁,她的耳邊全都是悠長極力解釋的聲音,她卻聽不進去。
魏朵朵抱緊自己的身體,一滴淚悄悄從眼角滑落。
朝景元得到北上將軍府被查封,魏琛、魏悠長被關入大牢的消息時候,才剛剛和伶俏格格賞花回來。
“王爺!王爺出大事了!”
來報的小五慌忙跑來,跪在他的腳邊,“魏琛將軍出事了,說是犯了欺君之罪,已經和悠長大人一起被抓了!”
“怎麼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人就……”
話還沒說完,朝景元一個箭步就離開了王府,直接讓人遞了牌子,準備入宮。
“小五,去準備馬匹,本王要入宮!”
伶俏也被突然來的變故嚇壞了,抓著身邊丫鬟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她今日才見到人人都稱讚的戰神魏琛,怎麼才剛剛見麵,人就被抓起來了……
回想起剛剛景元哥哥一臉慌張的樣子,按捺不住自己的擔憂,“你趕快去通知父王,就說景元哥哥有難,伶俏也借父王的兵馬!”
“格格,這太冒險了……”
帶兵進入皇城,可是逆反之罪!
“別廢話了,快去!”
朝景元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暗衛攔住,“王爺,事發緊急,這是悠長大人今日送來的兵部令牌,還有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