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眼睛一亮,抬頭望著站在大殿之上的女子。
一襲華服,優雅動人,隻是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盈盈虛弱的模樣。
這個女人……
就是村子裏人人都誇讚的魏琛皇後吧?
魏朵朵笑了笑,剛要走下去,人就被興北顧拽住,他不耐的皺眉,“你下去幹什麼?那是平民百姓,沒資格與你同站,注意你的身份。”
她將興北顧的輕輕拿了下來,“我是興淵皇後,也是國母,興淵的百姓不僅僅是皇上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
興北顧這才鬆了手,靜靜地魏朵朵走到男孩的麵前。
男孩剛要下跪,卻被魏朵朵拽住,“你是個好孩子,知道不忘父母養育之恩,也會保弟妹周全。”
她看向竹沉,“竹沉將軍,他的年紀雖然已經可以上沙場,可否通融一下,先讓他一邊跟著侍衛們訓練,一邊照顧弟妹?”
竹沉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得到了應允,男孩的眼中一亮,退後兩步對著魏朵朵磕頭,“謝謝皇後娘娘!謝謝皇後娘娘!”
“皇上,微臣已經將人大半都留在了北邊,淩月這個時候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了。”
魏朵朵這才安心。
果不其然,這次突然的襲擊事件,讓興淵陷入了恐慌之中,興北顧親自下旨定會嚴查此事卻也於事無補。
她想,這就是淩月新帝想要的結果。
恐慌中,必定會有無數的猜忌之聲。
短短月餘一晃而過,這頭,興淵百姓成日提心吊膽,所有人都在關心何時開始就不平安了?
另一邊,朝暉外境,朝景元的人已經一一聚集,就等他一聲令下。
伶俏也一直輔佐朝景元,她得知朝景元的心思之後,非但沒有走漏一點風聲,還一直全心全意幫助朝景元。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朝景元從書房的暗格中將明黃色的卷軸拿出來,書房中隻有他和伶俏兩個人,伶俏一看這個顏色就知道是皇家之物。
為何要藏起來?
“王爺,這是什麼?”伶俏詢問著,“看樣子……已經收起來許久了。”
“這是父皇留給本王的聖旨。”
伶俏一愣,差點驚叫出聲:“先帝爺的懿旨?”
朝景元點點頭,“伶俏,皇兄的皇位是本王讓給他的,那皇位……原本應該是本王的。”
“王爺當年為什麼要將皇位讓給朝景帝?”她不明白,明明能做朝暉之主,為什麼會拱手讓人?
他苦笑了一聲,“母後說做皇帝束手束腳,很多事情要而不得,所以當年父皇仙逝親口將朝暉托付於本王的時候,本王還年輕一心隻想做個逍遙王爺。”
聽了王爺的解釋,伶俏才笑了笑,“既然是王爺的,您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理所應當,是當今的朝景帝鳩占鵲巢。”
“隻是,伶俏不明白,為什麼王爺如今想要這皇位了?”
聞言,朝景元不由得苦笑,為什麼?
因為那個擁有明媚笑意的女子,那個因為權勢讓他一生愛而不得的女子……
瞧著攝政王爺的模樣,伶俏心裏也明白幾分,壓下心中的苦澀,對朝景元說道:“伶俏知道了……王爺念著她說明王爺重情,伶俏雖任性,卻明白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