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城已暴露身份,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會在興淵露麵了,甚至很可能已經逃回了淩月國。
興北顧也已經及時全國通緝牧城。
魏悠長突然有些感歎,此時此刻他竟然還想找些理由留在興淵皇宮,哪怕隻是能看她一眼就好了。
有才帶著人將今日的晚上送了進來,“魏將軍,這是今日的晚膳。另外皇上托奴才來問個話,魏將軍打算何時啟程離開?”
“就這幾日吧。”
他拿著筷子的手不禁一頓,才緩緩開口。
再讓他多看魏朵朵幾眼,最後幾眼就好……
“那奴才就帶著人給您收拾行裝,您想好何時啟程,奴才再去跟皇上稟告。”
“勞煩公公了。”
有才行了禮,離開了魏悠長的寢殿。
自從得知魏朵朵懷有身孕的消息,興北顧每日早朝的心情都可以用如沐春風來形容,不僅對犯了事的朝臣寬容處之,對待下人也多了一絲笑意。
魏昭奉旨做了使臣,去往淩月,打算給興淵討要一個說法。
魏悠長拖了幾日,也實在無理由再留下,隻是留了一封信便不告而別……
錦苑扶著她走到內院的時候,已經放好了躺椅和棉被,魏朵朵心裏發笑,她現在還真是被當成金貴的公主養著。
“皇後娘娘,太醫說有些果子實在是寒涼,您的身子如今吃不得,奴婢去小廚房拿了些熱乎香甜的糕點,您少吃些。”
難得吃一次糕點,魏朵朵眼睛都盯在盤子上,哪裏還聽得到錦苑的囑咐?
“知道了……知道了。”
說著,一塊糕點就迫不及待地塞進了嘴巴裏。
還沒吃幾塊,小宮女就將煎好的藥端了上來,錦苑不敢怠慢接了過去,“皇後娘娘,該喝藥了。”
“這苦哈哈的藥汁我都喝了多久了?是藥三分毒,到時候我怕是都成藥罐子了。”
“皇後娘娘……這是對您和龍胎都好的藥,不傷身的。”
錦苑吹著藥,將碗遞了過去,“您一口氣喝完,還能吃些糕點壓一壓,不然皇上來了,一定不讓娘娘吃糕點了……”
魏朵朵故作憤恨的瞪了錦苑一眼,“好哇!現在都知道用興北顧壓著我了,你到底是誰的宮女啊?”
“自然是娘娘您的宮女……”錦苑笑著,卻還是固執地將碗送到魏朵朵嘴邊,“不過隻要為了娘娘好,錦苑是誰的宮女都不要緊。”
拗不過錦苑,魏朵朵端起碗,屏住呼吸不去聞那股難言的味道,一口氣將藥都喝了個幹淨,趁著苦味沒散開,連忙又塞了一個糕點入口。
“娘娘……您別吃這麼快,仔細傷著腸胃了!”
“沒關係……”
錦苑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這一陣子晌午興淵的太陽好些,太醫也囑咐要好好坐一坐,不然奴婢可不敢讓您坐在風口上。”
魏朵朵摸了摸傷口的位置,還是隱隱作痛,太醫說這毒藥的效果會持續一生,雖不致命,但每次毒發都堪稱是生不如死的。
發作的頻率就連太醫都拿捏不準,她也就索性不去想了。
而後摸了摸肚子,隻覺得神奇,“原來真的有孩子在我的肚子裏啊……”
“皇後娘娘……龍胎不在您的肚子還能去哪啊?”